苏婉心疼的蹲下身,反复摩挲着马匹脖颈的鬃毛。
阿爵漆黑的眼睛虚弱又迷离,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只能用脖子勉强的往苏婉手上蹭了蹭。
“怎么会这样?这是难产?”苏婉诧然出声,也抬头看向了舒心,“你是兽医吧?除了你,这里还有几个兽医?都叫过来,快点!”
舒心没有应声,还很不可理解的看着苏婉,继而她就和周承枫说:“周少,这匹马的左前腿几天前骨折了,没有救的必要了。”
对于马匹来说,腿部骨折虽然不致命,但也丧失价值了。
舒心以为这是基本常识,却没想到周承枫脸色瞬时沉了些,刚巧兜里的手机还嗡嗡震动。
他看了眼是温馨打来的,倒是没急着接,只是对舒心说:“骨折就治,难产就想办法,你作为兽医,连这些都需要别人教你才会去做吗?”
声音不高不低,也不算过于斥责,可舒心听着还是面上挂不住。
“周少……”
她委屈巴巴的刚开口,又听到苏婉质问的声音:“怎么骨折的?阿爵本来就是我的马,除了我之外,它也不让任何人驾驭它,又怎么会骨折的?”
自从认主以后,阿爵就只认苏婉,其余旁人,连周承枫都不行。
苏婉看着舒心支支吾吾的,登时脸色一冷,起身怒道:“何况它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根本就不适合再自然受孕,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问这些时,她还看了眼周承枫。
周承枫握着手机,看着温馨还在持续打着电话,他皱了些眉,也没看苏婉,就随口解释句:“我没让他们繁衍孕育,也没拍卖这里的马。”
既然不为盈利,那阿爵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苏婉再度蹲下身,抚摸着阿爵,既心疼又气愤,不是有点气,简直是气大发了,动物和人不同,人与人之间可能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但动物的感情是最纯粹,最单纯忠诚的。
她听着阿爵无力痛苦的惨叫,心像要炸开了似的,再抬眸看向舒心:“你叫舒心是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苏婉故意没说下去,看着舒心凛冽的眼眸微眯,其中后果她不介意让舒心吃不了兜着走!
舒心一慌,下意识就躲进了周承枫身后,“周少,你才是这里的老板,你看她啊!不过就是一匹马,因为个畜生,她还敢威胁我!”
苏婉扯扯唇,听着都笑了,就是光线下的眉眼殷红了些,冰冷的眸中都透着戾气。
她刚要开口,却被周承枫抢了先,对舒心说:“她不是在威胁你,她是在教你做事。”
舒心更不满了,拽着周承枫的胳膊娇嗔的跺了一下脚:“她凭什么啊?周少……”
呼唤的语气,堪比轻喃的撒娇。
周承枫皱起的眉宇深了些,轻轻的拨开了舒心的手,“凭她也是这里的老板啊,老陈没和你说过吗?”
老陈是这里的负责人。
舒心一下就有点懵了。
她再想说话,可周承枫已经绕开几步,接起了温馨的电话。
“馨儿,别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