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新人们忙活了一整天,确实是够累的。三个室友马马虎虎地吃了几口饭,就趴在床铺上休息了。可,钟大国确实精力充沛。他吵吵嚷嚷地拉着几个室友去打球,三个同学实在有些累了,并且每次打球都只是挨虐的分,除非和他分在一起,他们实在不想去晒的发烫的橡胶场地受罪了。睡觉有时候对男人的诱惑并不比女人少,特别是对那些寂寞的**丝。
钟大国有些颓丧了,甚至有些受伤。这并不是因为曲高和寡、难觅知音,而是他的篮球梦似乎越来越没了希望。他在迷茫和失望中只觉万分的空虚,无穷的痛楚。
他在学校的后山上狂奔着,足足跑了一个小时,幸好,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鬼都怕出门的,不然,难保见着他的家伙不怀疑他的精神情况是否正常。
也不知流了几大碗汗水,只感觉一种彻彻底底的解脱,这是郁结狂野地发泄后的必然结果。
一睡解千愁,钟大国刚躺在床上,立刻就呼呼的睡着了。
半夜,他的梦境依旧迷茫和无助,他在凉飕飕地山谷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他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办不到。他本能的双手乱摸,终于抓到了温暖的被子,下半夜的睡眠终于每秒地开始了。
“大国,你可以试试进国家队啊,听说老禅师最近在招揽新人,说不定会看上你呢?你这样总是憋着梦想也难受啊,我们其实也满心疼的。”室友关心地说道。
“去,非得去,我相信我能行。”钟大国说话中似乎带着火气,他实在是瞥得太久了,连室友的善言都不能友好的回答了。
禅师早就想给球队换血了。他虽然不喜欢中国的人情世故,但毕竟到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他毕竟是个睿智的老头,也不好直接开口把几个没有前途的队员给裁了。
赵强在队里算是最瘦弱的了,打球也有些冲动,禅师其实是对他不太满意的。
“教练,赵强,他今天不能来了。”中锋张新生小跑着过来报告着。
“他怎么了,他不想打球了吗?”老头严厉的语气中带着委婉的试探。
“他……他,他身体不适,现在在医院了。”张新生用一贯憨厚的声调答复着教练的提问。
“他病了?走,大家一齐去医院看看,今天上午放假。”老头语气中透着狐疑。
一行人来到医院,进了病房。
赵强脸色有些苍白,房间里散发着恶心的气味,明显是呕吐物散发出来的。
“我,我有些适应不了现在的训练了。”赵强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
禅师没有搭话,他在等待着更进一步的坦白,那可能是他要的结果“我还是离开国家队吧,给有天赋的球员一个机会,也算是对国家队最后的贡献吧!”小赵抽泣着说出了他酝酿了几天的心声。他接着又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终于解脱了。难道中国功夫的练习对他而言真是地狱苦海,也难怪少林寺发展了千年也难普及全中国。
“那好吧,我尊重每一个队员的选择,这是**的社会,你也为国家队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篮协会给你一份还算丰厚的抚恤金的。”
老头对所有的队员扫视了一圈,眼光停在了那两个低着头的队员身上。
“你们两有什么心事吗?”老头直截了当地问着。
“我们对您的执教方式不太满意,我们也不想干了,您还是另找高人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他们显然是私底下商量好了的。
“嗯,你们一起到篮协办个离队手续吧,你们自愿离队我也没办法,”老头暗自庆幸。兵不血刃就搞定了难办的裁员换血计划。这也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啊。
钟大国一向是雷电风行的,何况是他想为之付出一生的篮球事业,他早早地在国家队体测馆排起了长队,检查着各项身体指标。
篮球痴迷者多如牛毛,想进国家队的也是不在少数,可以容纳三万人的体测馆都被挤得水泄不通。还好,篮协事先安排得当,国人的素质也不错,队伍还是排的整整齐齐的,那几个恬不知耻的插队者直接被保安驱逐出场了,就连选拔的资格也被取消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立人先得立德啊。
钟大国忙前忙后弄了半天总算是搞的差不多了,就差身高没测了。
“要是再长高点就好了”,一位戴着眼镜的mm自言自语着,“帅哥,你身高不合格,我们领导规定低于、等于1。80m的都不要。”Mm有些羞涩的,略带歉意的望着钟大国说着。他似乎有些不舍,眼神在男孩儿阳刚、俊朗的脸上迷恋地停留了片刻。
“这是什么成规烂套,1。67m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