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要自问,他真的错了吗?
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婚,江总坤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知道古凤玉正在闹脾气,为了避免有任何变卦,干脆要大儿子江别玉将江桌云送进当燕楼。
他们登门造访的时间太唐突,也不合礼仪,当缘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着头皮禀报当扈。
当扈忙着检阅新一季的运价,“还不简单,安排他们住进城外的别馆。”
“楼主,这不好吧!现在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让他们住进当燕楼所有的别馆,恐怕……”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随别人说!”
“但江公子说送江桌云来府里,是和楼主培养感情啊!他还说江湖中人毋需在意区区小节,重要的是两人过得快乐。”
“培养什么感情?告诉他们,我公事繁忙。”
“如果他们坚持住在当燕楼里呢?”哎呀!楼主这么做,岂不是为难下人?他硬要让江府以为江桌云是未来的楼主夫人,哪有管事赶未来当家主母的道理?这行为能不引起怀疑吗?
江总坤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的!
当扈牙一咬,“我送他们去别馆,这样总不会有话说了吧!”
“是。”当缘明白眼下的危急是解决了,但小姐若是问起,要怎么回答?
虽然小姐已经不再询问楼主的去处,可是江桌云这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城里的人可是睁大眼在瞧着,依小姐受城里人的爱戴程度来看,就算内院里的人都不说……算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当扈前脚才离开,秋菊就来找当缘。
“你说小姐要见我?”
秋菊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对,小姐有件事想请教当管事。”
“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笨丫头,话说得愤慨,早就泄底了。
当缘叹口气,朝内院走去。
他很清楚小姐不会为难他这个下人,但是……
“管事,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我哪有出事啊!”当缘吹胡子瞪眼。
“不是你啊!是搜罗楼。”仆人附在当缘的耳边,细说来龙去脉。
当缘越听脸色越糟,几乎惨白。
“人呢?现在在哪?”
“正朝这里来,楼主呢?”
糟糕!来不及唤回楼主。啊!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或许小姐有办法。
当缘拚了老命,跑向内院。
也来不及敲门,他冲进书房,跟古凤玉说明事情经过。
她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连忙要当缘把当燕楼的大门敞开,迎接客人。
萧铣军旗飘扬,百名精锐士兵团团围住当燕楼,将领发现当燕楼居然敞开大门,担心有诈,下马后,先派遣几名士兵进去探虚实。
“不知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古凤玉换上男装,迎上来者不善的军队。
“当扈呢?”萧铣坐在骏马上,睨着这个无名小卒。
“楼主正巧出门办事,小的已经派人去通知楼主,他很快就会回来。梁王有事商议,不如进入大厅,喝杯茶润喉。”古凤玉双手一拱,态度谦和。
萧铣倨傲的下马,让属下在前面开路,他尾随在后,排场十分盛大。
古凤玉面带微笑,态度从容,奉茶后就不再多说。
“怎么见着本王,你没有惴惴不安?”萧铣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