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件事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你并无关系。你就不要管了,如今孩子们回来了,你只管好好的照顾孩子,照顾家里,知道了吗?”
一句“与你并无关系”,说的秦宜宁眼泪差点落下来。
秦宜宁双手搂住逄枭劲瘦结实的腰,用他的衣襟洗了洗眼泪,闷声闷气道:“知道了。”
“王爷。王妃。”就在这时,寄云在门外廊下轻声唤了一声。
秦宜宁抬眸道:“进来吧,什么事?”
逄枭放开秦宜宁,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下。
寄云进了屋来,行礼道:“王爷,王妃,秋老板府上的碧莹姑娘来了。”
秦宜宁惊讶:“她怎么来了?请进来吧。”
“是。”
不多时,寄云就将碧莹带了来。
碧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了一场。秦宜宁看的心惊,忙焦急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太太?”
“回王妃。”碧莹屈膝行了礼,“太太回去一直等着老爷回来,可是老爷就是不回来,太太自个儿趴桌子上哭了,奴婢说命人去寻,太太还不许……这会儿太太哭累了睡着了,奴婢就赶着来了。”
碧莹跪下,叩头道:“奴婢逾矩,替我家太太问王爷和王妃一声,老爷他怎么不回家呢?太太如今身子重,可禁不起这样伤心啊。”
碧莹说着说着,自己又抽噎起来,可见是秋飞珊在家委屈的不行,她也感同身受。
秦宜宁有些无奈,又有些同情,她早提醒了秋飞珊,可秋飞珊不肯听啊。
“王爷?”秦宜宁求助的看着逄枭。
逄枭想了想,道:“你家老爷正在与他师伯一起帮本王做一件事,才没回家去,你回去就这么告诉你家太太,这会子本王也正要去军营,你家老爷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让你家太太不必担忧。”
碧莹是个聪明姑娘,看逄枭和秦宜宁的神色,就知道逄枭这么说,一则是给穆静湖留了面子,二则也是给秋飞珊保存体面。
身为王爷,肯答应去军营看看,还做出安全上的承诺,已经很难得了。
碧莹身份卑微,不敢再做其他的要求,感恩戴德的行礼道:“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她赶着回家去守着秋飞珊,磕了头就赶着回去了。
秦宜宁看着碧莹快步出去的背影,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回头问逄枭:“怎么办?不能眼看着小夫妻闹出这样矛盾啊,秋老板还怀着身孕呢,若是太过伤心,伤了胎气可怎么好?”
逄枭道:“我刚才不是哄那个丫头的,我去军营看看,能劝的话还是要劝一劝木头的,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不疼,难道还等别人来?再说有误会当面说开了也比自己瞎猜的好。”
秦宜宁赞同的点点头,叹息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不方便说的,我也可以敲敲边鼓,再说穆公子是个脸皮薄的,说不定我一劝,他抹不开脸就回家去了。”
逄枭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
秦宜宁点头,叫了寄云、冰糖、纤云几人进来,嘱咐他们好生照顾两个孩子。
逄枭吩咐人备马,就带上秦宜宁,二人共乘一骑去了平南军大营。
二人赶到时,天色已经黑沉下来。平南军大营依山而建,占地极广,营中灯火通明,人声热闹,秦宜宁还是第一次看到夜晚的平南军大营,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她与逄枭相识不久,父亲奉昏君旨意,带着她去参与和谈,就在她都已做好以死保护清白的心理准备时,逄枭在虎贲军的面前高调的宣布,说她是他的……
秦宜宁想的脸热,禁不住噗嗤笑了。
逄枭不明白秦宜宁在笑什么,疑惑的低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年和谈时的事了。”
逄枭闻言一愣,当然也想起秦宜宁走错帐子,撞见他在沐浴的事。
“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是啊。”
“那是不是第一次看到为夫身上的肌肉,就已经暗许芳心,是以至今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