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楼船,秦宜宁紧绷了月余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再不必时时刻刻都要仔细留心是否有人监视,也不必再刻意做出那轻浮模样来,能够轻松的做自己了。
秦宜宁舒坦了,可逄枭却有些遗憾。
“唉!这段日子过的神仙似的,美人儿整日里投怀送抱,胃口都给养刁了,结果回了自个儿的地盘,好待遇都没了,又要开始清粥小菜。”逄枭摇头惋惜,一副亏大了的模样。
秦宜宁斜倚着软榻,抱着个黄铜的暖手炉抿着嘴笑。
“你便知足吧,好歹给了你享受的机会。我是怕言行的习惯一旦养成就不好改变,回家之后万一教坏了孩子怎么办?”
逄枭撇嘴,醋意大发,“你现在心里只有孩子,都没有我了。什么事都先考虑孩子们最后才考虑我。”
“你儿子的醋你也吃?”
“就算是我亲生儿子,想抢走你的关心也不成。”
逄枭坐在交椅上闷闷不乐。
秦宜宁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由的侧身凑近了去细看他。
她凑近,他就将脸别开,再凑近,他又看向另一边。
“嗳,你还真吃醋?”秦宜宁用穿着柔软绣鞋的脚踢他的小腿。
逄枭当即“横眉怒目”的看过来。却在对上她温柔双眼是一下就破了功,噗一声笑了。
“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哪里至于就生气了?不过是要回去做事了。咱们的轻松日子就到头了,有些怅然罢了。”
秦宜宁理解的点头。若比起来,逄枭的日子压力要大得多,毕竟真正在朝堂中沉浮的人是他,她整天呆在家里尚且觉得朝中的事压的喘不过气来,何况逄枭这个身在局中的?
秦宜宁放下手炉,起身搂住了逄枭。
“往后咱们的日子会好的,就譬如当初我被鞑靼人抓了去,不是也没想过还能一家团聚么。”
逄枭也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怀里,“若依着你这么说的,在往早说,我还以为咱们想成婚都已是天大的难题,现在咱们不但成了亲,孩子都有了俩了。”
“正是这个意思呢。过日子就是要有个奔头。只要咱们都不放弃,总有一切都好转的一天。”
逄枭有时候是当真佩服秦宜宁的韧性,也庆幸她有这样的韧性。若非她是这样的性子,恐怕早些年失怙之时就已命丧黄泉了,哪里还有他们后来的相许。
“爷。”
这时,舱门外传来虎子的声音。
秦宜宁忙松开手,二人都端正了坐姿。
虎子进门来,行礼道:“爷,元大掌柜来了。”
逄枭挑起剑眉,“他来?他是陆大少安排是随同的看账的掌柜?”
“正是呢。”虎子笑的不怀好意,“他还真有胆子跟咱们去?”
元玉江的小心思大家有目共睹,在陆家的地界上他们尚且要忍耐,待回了旧都,王爷不开口,他都会给这老色魔好看!
逄枭道:“他来了,便直接将他安排在妥当的船舱,着人看起来便是。”
“他还腆着脸说要见您和‘宁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