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是说,他们弹劾我是女子这事我认,与秦王共乘一骑是真”沈时柒一字一顿的回禀,“至于其他纯属诬告,我奉劝各位下次再要给人罗织罪名的时候,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先打听清楚了再编,不然漏洞太多是很容易打脸的。
好在你们平时什么事也不用干光动动嘴皮子就行,若是让你们升堂问案得造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蒙蔽圣听”御史中丞汪怀满面怒意的看向沈时柒,“你在闵州所做之事众人都看在眼里,你借着宴请之名收礼敛财,事实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许多人指的是谁,大人可敢叫出来与我当堂对峙,咱们当着陛下的面辩出个是非曲直来,你敢是不敢?”沈时柒眼神犀利的看向汪怀,这人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实在是可恶。
汪怀无视沈时柒的怒视,淡定的从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陛下,这是臣收到的匿名信,里面将她在闵州如何敛财之事,写的一清二楚,有理有据,还请陛下过目。”
“巧了,我也有证据,请陛下过目”沈时柒掏出记账的小本本。
章公公迅速将二人手中的证据呈给陛下过目。
大殿上一片死寂,只余翻阅纸张的声音。
萧炎一脸宠溺的站在一旁,看她处变不惊应对自如的模样甚是欢喜,原本此事不必这么麻烦,他就可以轻松解决。
可闵州一行之后,他改变了想法,从前遇事他总想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希望能护她周全不被外界纷扰。
可他发现他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她有自己的想法,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事实证明没有他,她也能做的很好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属于更广阔的天地,而不该被困在后宅的方寸之地。
“陛下,闵州虽远但并不是什么世外隐秘之地,只需派人到闵州调查一番便可真相大白,账本里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是有据可依,有凭证可查做不得假,如此漏洞百出的诬告。
不过是仗着陛下对秦王的不重视,知道陛下听闻此事与秦王有所牵扯必然会第一时间相信偏向他们,甚至不愿费力去求证。
他们就是仗着这一点妄图以此蒙骗陛下,诬告秦王与民女,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民女清白。”
“陛下休要听此女胡言,臣有人证,此刻就在殿外,还请陛下允许人证上殿对峙。”
“带上来。”萧启帝点头应允。
殿外一人佝偻着背匆忙走上大殿,因背着光沈时柒一时看不清此人是谁。
萧炎眉头微皱,双眸中闪过寒光。
“草民于成海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澄海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萧启帝。
“就是你指控沈时柒受贿私吞赈灾银?”萧启帝淡淡开口。
“启禀陛下,草民乃闵州城首富,闵州之事,因我家也捐了钱,所以此事从头到尾草民一清二楚,第一次这位沈小姐打着秦王殿下的名号收敛钱财,那时候秦王殿下不在城中,并不知情。
具体收了多少钱,草民并不得而知,但小女当时捐了一千两,各家都有捐钱。
第二次她又以认亲为由,要求各家捐了足足二十五万两白银。这事闵州城人尽皆知,说是用于赈灾可事实上是否用于正途,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