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来到花厅,董老爷便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去。
他眸光暗沉,低语了一句:“大师啊,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当年犯的错有多大,这才没法按您说的方法去做啊!
这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我也不至于愁成这个样子。
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就算我去找,也不见得能找着。
”
王五猁没有说话,反倒是秦谓问了句:“董老爷,你当年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这……”董老爷欲言又止,看了他们半晌,像是考虑半晌,长叹一声道:“这事还得从当年修建这宅子时说起……”
合着,当年董老爷买下这老宅,便找了匠人们来推倒重修。
当时找的,还是十里镇比较有名的木匠。
那木匠有一儿一女,儿子随他一起做活,女儿十二三的年纪,每日都会给木匠父子送饭。
也正是因此,他才无意与那女子碰见。
然,只一面,他就被那女子的笑容吸引。
“那年,我已二十七,早已经成婚。
我便想着,纳她进门。
我想,我董家不说家大业大,那也是十里镇小名气的商贾。
她一个木匠家出身的女子,我看得起她,那是她的造化。
然而……”
董老爷也没想到,那木匠将自家闺女视为珍宝,无论他出多少钱,木匠都不同意让他的女儿做小。
更何况,他家闺女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根本就看不上他。
那姑娘直言,别说做小,即便是娶为正妻,她也是不嫁的。
“其实当初她若不是说了这句话,我也不至于纠着那口气咽不下去!
你想啊,她一个木匠家出身,凭什么瞧不起我?于是我、我就……”
董老爷端起手边的茶盏,猛的灌了一大口方道:“我就使了些手段,把她那一起长大的竹马,弄牢里去了。
其实我也没说非要娶她。
不过是想出口气,让她知道,我和那愣头小子的区别有多大。
没想到,她倒是因此点头了。
条件便是把那啥也没有的愣头小子放了。
”
“见她低头,我那口气也就消下去了。
再后来,我想着当初我声势浩大的要纳她,那我不得把脸面找回来嘛?
就想等她嫁进门那日,就如当初她对我那般,将她拒之门外。
谁曾想啊!
出嫁的前一晚,她就投了井了!
真的,我发誓,这、这整件事就是个意外!
我董文莱要钱有钱,要田有田,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当初无非就是堵了口气,争个脸面,真不至于把她往死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