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指头又酸又麻的王金枝,瞪着董家人道:“孩子之间可以打闹,可你一个大人,不分对错的上来,就对我家娃动手。
我今儿要不为我儿把这口恶气出了,我便不配做他的母亲!
”
董良媳妇看到门围满了左邻右舍的人,哭得更得劲了。
“王家妹子,我家囝囝是有错在先,可我该打也打了,该教也教了。
你怎么能说话不讲良心呢?我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能对你娃动手吗?”
她轻触自己肩头,疼痛感如千万根刺一样,疼得她喘不上来气。
可心头的恨意,也已到达了顶点。
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吃这种亏呢!
她转头看向自己男人,轻挑衣襟露出锁骨上可见的淤青红肿,哭道:“他爹,我这骨头,怕不是被她捏碎了,抬不起来了。
疼!
好疼!
”
然后又捂着胸口:“我、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快、快送我去医馆。
”
敢对她动手!
今儿便要他们王家,赔得连裤衩子都剩不下来。
到时候往医馆里一躺,没个小半年,她是不可能从医馆出来的。
到时候,她就要让这王家的泼妇给她端屎倒尿,捏腿捶背。
不折磨掉她半条命,她难消心头之恨!
随着董老太婆一声倒抽气声,院外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
有说王金枝大题小做的,有说王家人欺人太甚的。
更有甚者,说他们老王家就是北大巷子的祸害。
一时间,众人都倒向了董家。
“不见棺材不落泪。
”
王金枝冷哼一声,把林秋收叫了过来。
当她把林秋收的衣裳扯开,露出整个淤青的肩头时,外面的议论声突然就没了。
“既然你一点悔改的诚意都没有。
那好,咱们就把这账好好算算。
我儿子伤成这样,一会儿就得去医馆住下疗伤。
这伤筋动骨的,没个百来天是好不了的。
你们董家赶紧准备些银钱,我也不要你们赔偿。
只要你们把我儿子治伤的钱付了就行。
”
话音落下时,董良媳妇一双眼都瞪直了。
这话……原是她想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