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附灵的东西。”如初道。
。。。
 ;。。。 ; ;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求你住手!”床上女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男人眼眶微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是仍未因女子的求饶而停下动作。
他整个人压在女子的身上,女子趴卧在床上,双臂被紧紧绑在床头。露出晶莹洁白的大片背肤。她原本美丽的玫瑰色唇瓣已经因为巨大的疼痛感而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斑斑。
原本柔顺黑亮的青丝已如水洗般散乱的垂落在肩头,却被男子一把揪住,系成一个简易的马尾扔到她左耳前方。
那比刀砍斧劈还要疼痛万分的痛感稍微褪去,床上的女子略略回过头,用那双饱含水雾的眼睛看着身上的男子。目光中说不出的悲凉。那女子,赫然便是蔺如初!
男子转过头,用锐如鹰眼的眸子盯着缩在墙角的萧默然。
“你过来,继续!”他说完,从床上翻身下地。拍拍手上残留的鲜血。坐在一旁的白色木椅上,顺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萧默然手脚麻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的如初,又看看满手鲜血的那位男子——韩英熙,脚下却没移动半步。
如初的声音逐渐微弱,韩英熙见此情形,又见一旁踟蹰不前的萧默然,暗叫一声废物,又站起身来坐回了床上……
将时间回拨3个小时。
如初一边抵挡着英兵的合力围攻,一边分散灵力维护着萧默然和舒同身边的防护罩不被攻破,这样剧烈的消耗已经让她的灵力难以为继。身上也被英兵多处刺伤。就在她体力不支之时,韩英熙出现在房内。他一把抱起如初。眸中金光大盛,原本笼罩在屋内的黑色烟雾瞬间落地,顺着窗框与门缝四散而逃。
韩英熙对着病床轻轻一扫,如扫垃圾一般将病床上的萧默然与舒同扫落在地。轻轻将如初放在病床之上。
他伸出食指,点点如初的眉心,忽然眉头紧皱,将如初翻了个身,背向上,“刺啦”一声撕开了如初的上衣。萧默然挣扎着站起身来,刚要阻止,目光无意中飘落到如初赤&裸的背上,这一瞄之下不禁大惊失色!
如初原本光洁的肌肤之上出现了一团团的黑斑!那黑斑个个如铜钱大小,形似一朵朵褐黑色小花,那花蕊处钻出一个个嫩红的肉芽,说不出的恶心!
“这?”萧默然颤抖着向韩英熙询问。
“这是彼岸恶之花!”韩英熙叹气道“此乃英兵的怨气所化。此消彼长,生生不息,直至将中得此毒的生灵的灵气全部吸尽方才凋谢。万物众生,灵气一尽,性命不存!”
“可有办法救治?”萧默然抓着韩英熙的胳膊问。
“自然是有,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而如初要承受的痛苦更是难以想象!”韩英熙无奈。从他紧攥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焦躁!
“没有什么比保住半仙的命更加重要的了!到底要什么办法?”萧默然追问。
“需要趁着恶之花花开最盛的时候,用龙须匕从如初的骨根下刀,将花剜下,如此反复三季,共81刀方能根治。这相当于凌迟之刑,如初一介女流,恐怕很难承受!”韩英熙道。
“你不是大神仙吗?给她个什么药丸什么水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咱们再去大雪岭泡温泉啊?”萧默然道。
“不成!”韩英熙摇头,“所谓天地有正气,英兵本就是正气的存在,这恶之花不受五界仙魔所制约,所有的灵药都对此物无效!”
韩英熙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蓝色匕首,拿在手中,却没有行动,只痴痴的看着眼前似乎陷入昏迷的女子。
“看,半仙的头发!”萧默然惊恐的指着如初已经逐渐变白的发梢对韩英熙喊道。
韩英熙定睛一看,只见如初的背上那一朵朵黑色小花已经长大很多,似有盛开迹象!在他踟蹰间,只见小花已然全部盛开,那些小如米粒的花蕊弹出尖利的如注射器针尖大小的吸管样触手,重新向如初背部完好的皮肤刺去!
韩英熙不再迟疑,他对住一朵小花的边缘,深深刺了进去,那匕首锋利无比,韩英熙只轻巧一剜,一朵黑色小花连着如初的皮肉被硬生生的剜了出来!韩英熙将那肉块花轻轻摔进一只红色的玛瑙碗中。那小花碰得碗壁即可枯萎,化作一滩血水!
如初已经被剧烈的剐肉之痛彻底惊醒。韩英熙怕她乱动,忙施法用布幔将她的双臂固定住,自己坐在他身上,手下一刻不停的剜着,无论如初如何哭喊哀求,手下无片刻犹豫!直到他将最后一朵小花剜下,如初的背已然血肉模糊!
萧默然早已不忍再看,缩回了墙角拼命的堵住耳朵,将如初的惨叫声摒弃在耳外!直到韩英熙停下,方才放下双手。
如初的背上的伤口开始已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不过十分钟,黑色的花蕾又一次充满了她的背部!
“你给我听着,人间界对我的修为有牵制,我的灵力不足以支撑这小凌迟之刑,否则待会小凌迟结束之后,我就没有力气再帮如初止血疗伤了!所以,你必须帮我剜第二次!”韩英熙对着萧默然狂吼!
萧默然听得此言,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走到床边,韩英熙将龙须匕交萧默然的手上,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插&进了一朵小花的边缘,让萧默然熟悉要插&进的深浅。然后握着他的手,将一朵小花剜了出来!
“记住,龙须匕一定要入肉九分!多些无碍,定然不能少,否则,剜得不够干净,她就还有再受一次罪!”韩英熙吩咐道。
“你就不能把她打昏吗?”萧默然听着如初疯狂的哭喊声,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他冲韩英熙喊道。
“不行!一旦她昏过去,这恶之花会遁着已经减缓的血脉遁走,到时候,若是这东西长到了更难以下刀的地方,反而更加难办!”韩英熙抓住如初的头,从怀中掏出一卷丝帕,塞进如初的口中。轻轻点点她的额头。如初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名叫感动的东西。韩英熙笑笑,只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如初却倔强的将口中的丝帕吐了出来。
“我可以!”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刚强与坚持!韩英熙不由一愣,又忽然面露喜色,将丝帕重新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