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媒人的?”青竹生不死心地抗议。
卫沉锋扫来一眼,一个字都没说,那锋利的眸光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管好你的嘴。
青竹生丧气地撇撇嘴:“都什么人啊……”
他不知道的是,卫沉锋的平静是装的,其实心里好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这里踢踢,那里撞撞,耳根莫名地热了起来。
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对她负起责任,能不能让她过上美满的后半生。
然而那股温热贴着他的胳膊,暖流越过衣物的阻挡,以温和而不容抗拒的力量,很快走遍了全身。
他喉头发哽,却又像被强大的吸力牵引着,一时间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杜蔓枝的平静就是真平静了。
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想通了就会开口说出来。
该争取的时候就不去考虑什么女儿家的羞怯,或者玩一些你猜我猜的小把戏。
自己都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要呢。
再说了,这顶多就是谈个恋爱作为生活的调剂,不需要她为了另一半舍弃什么,当然轻松自在。
青竹生看不出卫沉锋僵硬的坐姿,反而揣测他乐在其中!
盯着他们紧密相连的手臂,啊,实在是,没眼看了!
做媒成功的喜悦很快转化为酸涩,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死对头脱单了,自己丧偶多年!
两相比较,他能舒服就怪了。
杜蔓枝:“刚才还挺能说的,这一会就哑巴啦?你难得听到有意思的事,自己偷藏着不分享给别人听听,不觉得可惜?”
八卦就是要聊起来才好玩。
青竹生觉得有道理。
忽然摇头。
“不行,说归说,我不能白说,你拿东西跟我换!”
杜蔓枝按住冒冷气的卫沉锋,问:“那你想要什么?”
青竹生眼珠打转:“那次在承恩公府,你讲了个王三小姐挖野菜的故事……”
要知道,青竹生平生两大嗜好,一是比武,二是写话本。
这趟上京是奔着跟九千岁比武来的,打输了,意外收获是他顺道听了个精彩的故事,回去匆匆复刻出来,却失了故事的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