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礼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圈。
弄够在贺云礼手里逃脱并且伤到他还没被追究的人,京圈的人都无比好奇。
温家的一次下午饭后,一群面和心不和的温家子女凑到了一起。
“温乔都搞不定的人,我还真想亲自看看。”
“你敢离开玉京?”一个娇俏的女人眼带嘲讽的问道。
他们温家的人能够分到一杯羹不容易,温乔发展太快,他们要是再离开玉京市不在老爷子眼前晃悠,这手里的东西就得被剩下的人给分完。
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挑起话头的男人冷哼一声,“让她来不就见了。”
“不过是一个戏子,伤到贺云礼那是贺家为了宝贝投鼠忌器!对付她还需要亲自动手,花点钱,不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温家的关系混乱,但也造就了他们一身的手段,明的不行就暗的。
“你以为那么简单?我做这一行的就知道,傅年护的紧呢!这半年来,南宫楹玉京市的工作全都被傅年给挡回去了,发生这事儿,更不可能!”
就在温家的人说着南宫楹的时候。
南宫楹却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她不会坐以待毙,既然他们出手了,就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她得破局掌握主动。
更何况,她在南宫绮口中听到了另一件事情。
就在昨天回来处理伤口之后,南宫绮讲起她听到的一个消息,贺云礼信誓旦旦的说过她们的爷爷手里没有宝贝,他非常肯定那个东西是留给了她们奶奶或者父亲。
南宫楹隐约记得奶奶说过,她祖上并不是宁县的。她跟爷爷是在玉京市相识相恋的,因为一场意外,爷爷为了保护她和自己的幼子,这才让奶奶前往宁县,而他自己也许永远留在了玉京市。
奶奶每次说起爷爷都会流泪,也只有见到了最为惊艳的人,才会如此刻骨至死不忘吧。
她跟妹妹幼时多亏了奶奶照料,原主记忆里的奶奶勤劳中又带着精致,跟她前世的祖母何其相似。
这消息她既然知道了,就会查下去。
端看京城温、贺、傅三家对于“南宫”这个姓的执着来看,爷爷的事情或许跟这几家都有关系。
她此番入局,不只是自保,也要为当年的事情求得一个真相。
正想得出神,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竟然是苏浥尘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苏浥尘开口便问,“你要来玉京?”
南宫楹轻笑,这个看似无所求的苏家却是知道消息最早的。
看来她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准确,这与世无争的苏家,实力不仅不输甚至……
苏浥尘也知道自己急了些,随机道歉,“抱歉,听说你昨天被贺云礼那个小子为难,所以多关注了一下你的情况。不是有意冒犯。”
“我知道。”相处这么久,南宫楹多少还是了解苏浥尘的脾性,他确实不像是觊觎宝物的样子。
苏浥尘听她语气,缓缓吐了口气,耐心的劝说起来,“他们现在都盯着你,随着考古发现的继续,关于南宫的事情出来的越多,你遇到的麻烦也会越多。傅年对那东西没那么感兴趣,你留在昭玉市或许会更安宁些。”
“偏安一隅不是我的风格。”南宫楹低头看着手里正收拾出来的旧衣服。
上面还缝着几个漂亮的蝴蝶结,是奶奶送她的最后一件衣服,让她穿着体体面面去新家的。
如果不是曾瑜突然回来接她们姐妹,她们原本也是被奶奶安排好了去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