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无意间发现顾谨时服用的剂量比之前更多。
顾谨时垂眸,“我知道。”
最近他情绪波动大,幻觉出现频率增多,只能用药物来控制。
“她也受伤了。”
刘禹点点头,拿东西上2楼。
推开门,里面很安静。
月光透过窗户泄在地上,混乱不堪。
随处可见的碎片,纸张以及红酒浸染的名画。
周念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脸上挂着泪痕。
手和腿上不少划痕是不小心弄到的。
顾谨时靠在门边单手插兜,静静看着她。
刘禹扣了扣门,朝里面道:“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说完等了会儿。
见周念仍保持着姿势未动,刘禹便走了进去。
周念全程很配合,表情呆滞没变化,不哭不闹。
刘禹很快就清理好伤口,上完了药。
“麻烦您关下灯,谢谢。”女人低声道。
临走时,刘禹关了灯。
房间又陷入1片昏暗,他转身朝里望了望,寂静的无力感。
刘禹最后对顾谨时说,“你这样对你们俩都不好,尤其是你的病。”
如果走不下去,放手便是何必相互为难。
顾谨时没说话,倚在门边吸了口烟,不多时吐出1口白烟,眼神迷离。
“谢了。”
送走俩人。
顾谨时上2楼书房去睡。
路过主卧的时候,朝里看了眼周念,她抱着双腿窝在沙发上,怔怔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脸苍白,黑发柔顺垂落,唇还是肿的,浅浅呼吸着。
顾谨时叼着烟站了会儿,转身进了书房。
*
周念是从床上醒来的。
昨晚她满身是汗,衣服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