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人,这些学子若不再坚持举试,那州衙便给他们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吏选应试,都可以收进来,为期三月,各房都挑一些练一练。”
谷清猛地看向贺晨:“大人,这恐怕招致一众学子联合反对,若一个处理不当,可能还会招致帝都责难。”
“无妨,只知之乎者也的人为官为吏,于政务民生一窍不通,肆意枉为之下,比天灾更甚!”
谷清重重点头!
“大人,若真有那么一日,下官必与大人共担之!”
“好!能得谷大人肝胆相照,本官还有何惧!”
“大人今日传唤下官出衙,到书院只是抛砖之举吧?”
“也倒不能这么说。到书院走一走,除了看了看曲江书院一众学子品学如何之外,更多是想让谷大人看一看,听一听。”
“谷大人,接下来的数年,我们还是多加精力去开办公学吧。”
谷清站定脚步面前贺晨,吓得贺晨往后退了一步:“谷大人这是?”
谷清暗骂自己反应过激,赶忙退后一步行礼:“大人,下官实是过于激动,是以惊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不必过于拘礼,谷大人。适才本官所说,谷大人以为如何?”
“大人所说的公学开办,一县能有几座?”
贺晨缓步往前:“不能这么来限定公学开办,要针对百姓户数、各村寨远近、孩童数量来进行多方核议。此事任重道远,几年之内恐难见其效!”
“大人,下官不惧任何阻难!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期!”
看着谷清激动得满脸通红,身躯都在微微发颤,贺晨点了点头:“谷大人,此事只能徐徐图之!读书识字于普通百姓而言,对银钱支出说畏之如虎也并不为过!笔墨纸砚之支出,一家人一年大半的收入填进去都不见得够!这一点谷大人是否想过?”
“下官明白!还请大人示下!”
“对于启蒙的孩童而言,笔墨纸砚重在实惠!要让南州的大部分百姓舍得将孩子送入公学,就必须有足够价廉的纸笔墨砚!”
谷清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莫非想由州衙开办纸笔砚墨作坊?”
“正是。上品有上品之去处,州衙开办的作坊,只求保本,谷大人,此事若由礼房牵头,工房配合之下,谷大人可有信心?”
“大人但请放心,下官纵是拼了这条命,也必定竭力办成此事!”
“大可不必!本官作为南州府尹,一切后果自有本官一肩承担!谷大人只需全力施为即可。”
“是,大人!请大人拭目以待!”
“公学起始的规模自是小一些,私塾授课的夫子是个大难题呐!”
谷清搓了一把短须:“大人,此事便交给下官了!下官今晚便给一众同窗写信,凭着下官几分薄面,此事想来能够解决。”
贺晨一听大喜:“好!谷大人一众同窗若能前来襄助,粮钱至少与衙中书办等同,住房便与公学一并建造,其家眷都可一并接到南州,但凡在南州期间,十亩地供其耕种。”
谷清定定看着贺晨:“大人是不是早有设想?”
贺晨倒也没有否认:“谷大人认为如何?”
“大人思虑周全,下官佩服!”
贺晨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另外,让入公学启蒙的孩童家中可备沙池一个,勤加练习之下,也能够省一些笔墨。”
“大人,真能压得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