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太顽固了,换话题。“姐姐,我就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好了,不说这个了,姐姐,你说我大哥怎么样?”我眼睛耷了下来,看着她。
“云谦太子?”
“嗯。”
“为人忠厚老实,有勇有谋,这是上官国百姓的福分。”
“那个一等侍卫祝元仁呢?”
她想了半天,嘎?你不会忘了谁是祝元仁吧?他可天天都跟在咱们身后保护咱们啊。“寡言沉稳,阳刚威猛。”她看着门外,大中午的,阳光很足,仿佛祝元仁就在庭前立着。算了吧,反正你一个他国公主他一个侍卫门不当户不对的,而且还有洁癖,能不能养得起你还是回事呢,我们老祝家就不高攀啦,我也别瞎点什么鸳鸯谱了,你这个家禽兴许有什么叫牲畜来配呢。
“祝侍卫是你表哥吧?”她试探着问。
“是啊,我舅父的大儿子,我还有一个小表哥叫元义,太子侍读。”我歪着脑袋打量她,哎,你问他?
她不好意思的说“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哥哥,我一个也没有。”
说曹操,曹操就到,元仁求见,嘉琴公主准了。
嘉琴公主让铃儿看座倒茶。弄得元仁表哥受宠若惊的,说什么也不敢坐,“卑职不敢造次,贵国太子殿下让卑职代为转告嘉琴公主,他今晚留宿东宫。这是令贤太子给您的信。”
铃儿帮着嘉琴公主递信,嘉琴公主看完信,抬头看看元仁表哥,微笑着道谢,俩人客气来客气去的,看得我这个不耐烦。
每天晚上陪着人家吃完晚饭,再到父皇那里点个卯,问个安,其实就是爷俩情感交流,顺便汇报一天见闻,然后各就各位,父皇亲自给云谦大哥上课,我和云皓哥哥上晚功课,明德师父回来后,功课上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在太学堂念的书是旧书,而明德上课用的是新书。啥?你说新书用起来不好吗,非得拣人家用过的?不好,不好,那新书是没句读的,你一翻开书会误认为是本字帖呢,看起来非常不方便。师父一般是拿朱笔在书上点短句,念一句,我跟读一句,点到完整一句话时标一个圆圈,就是今天咱们使用的句号。读完生书,就反复的高声读,直到背下来。有时我在想,这让我回学校做什么古文断句题,我肯定做得最好。我应该教他们使用标点符号,等着吧,等我有空的。
明德师父有一次考完书后,把我留下来问我参赛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听完后,一直看着桌子上跳动的烛焰,眼睛也不眨一下,那烛焰张牙舞爪的跳动,奸邪的爆着烛花。我也不敢说什么,我怕师父,说不出来的敬畏,我就一直小心的陪着,困意袭来,我拿手绢掩着嘴准备打个哈欠,惊动了师父,他细细地看我,我后半个哈欠硬生生地叫我给憋了回去。
“去睡吧,明天跟我去小校场。”他走到门口,转过头对我说“还是到小校场再见吧。”
我把他送到门口,叫了玉儿回房睡觉,师父想什么呢?是不是他也认为我不合适?为什么他不说呢?如果不是想这事儿,那他想什么呢?
两个讨厌鬼
我把我的精英队训练任务全交给了明德师父和丁一叔叔,在好几次交流后,明德充分领会了我的意思,详细做了训练内容大纲。程志已经将我的部分红利转到了和盛钱庄,另一部分积蓄起来准备再次入股。精英们公假时到和盛钱庄去支取月俸。和盛钱庄是程志自己家经营的,所以我的钱在那里不需要交纳保管费,你可别以为钱庄是银行,现在银行存钱给你利息,可以前把钱放在钱庄是需要付费的。
我又托程志在外面给我打造了五十枚精英金币,让他们贴身佩带,作为精英成员的信物,还有明德师父设计的各种暗号,一切管理得井然有序。虽然我不知道明德师父武功到底是怎么个高深莫测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武功修为肯定高于丁一。可是师父因为明元帅的缘故发誓不再动武,所以现在有些示范动作还是丁一做的,明德只是在一边动动嘴,这不行,那不对的,弄得有些精英直跟我抱怨。我也没招,从王府到皇宫,我也从未见过他出手,只能不断安慰他们,好言相劝。
这几天过得还凑合,倒是嘉琴公主开始主动相邀,人也让挨近了,手也让牵了,有时我还给她通通头,她也给我装扮装扮,不过衣服还是一天一身,弄得跟时装模特似的。铃儿也殷勤多了,嘉琴公主不再玩深沉了,开朗了许多,没事就跟我聊聊天,什么都聊,谈谈两国的地理民俗差异,说说各自的趣事,我一开口就能逗她乐,但我始终觉得她真正感兴趣的话题是我表哥元仁。
中午我又生令贤太子的气了,他仿佛天职就是来气我的,真是冤家!
我在书房站着写大字,他和大哥来看我,他端着玉儿上的茶裹了一口,凑到我身边看我写的字,都快要贴在我身上了,我侧了侧身,躲开了,他立马身子一正,翩翩君子般,俯下身子看字,装得极其认真的样,仿佛在看大家墨宝,我眼睛瞥在他处,懒得看他,只听噗一声,我看我的杰作被他给喷了!八嘎!
“婉枫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啊,我今天开眼了,开眼了,嘿嘿,嘿嘿。”他赶紧用袖子在纸上抹茶水,赔着笑脸。
我看我那字啊,被茶水给弄湿了,墨迹散了,被他一抹,纸也给弄破了,我的字啊。
我心中这把火烧得这个旺啊,眼睛都要喷火了,云谦大哥拍拍我后背,笑着对脸上毫无歉意的令贤太子说“久闻令贤太子泼墨画深得古禅大师身传,何不待它干了,就着这个茶渍墨污即兴做画呢?”
他看着一脸怒气的我,笑呵呵看着云谦大哥,连声道妙。
大哥叫身边的小太监,把宣纸烘干,备各色颜料,他则坐在我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我刚要骂,云谦大哥把茶递到我眼前,我接过来,看着令贤太子那德行真想把茶水都泼他脸上,可想想这一泼的后果,没准泼出场两国战争,那我可罪魁祸首了,想到这里,我一扬脖,咕嘟咕嘟几口把茶给吞到肚子里去了。“饮牛!”他睁开一只眼睛斜着看打量我。
我将茶杯咣当墩在书案上,“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我怒不可遏,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他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一脸无辜的说“我想刚才那个可以画一幅画,题名饮牛图。”正说着呢,小太监回事。令贤太子从容拿起毛笔,蘸湿,阴了一片,只见他腕子轻轻抖动,又蘸了少许淡墨,用侧锋肆意的涂抹,随后,将笔一立用焦墨仔细勾画着,远处虚景,层峦叠翠,雾气缭绕,然后,将笔叼在嘴里,拿起我用过的笔蘸过浓墨混着朱色又添了点儿明黄,简单勾抹几笔,换下嘴里那支笔勾勾轮廓,不得不佩服,一只老牛就这么低了头,他笑着看看我,伸出左手食指中指蘸在洗笔里,往右袖子上的早已干了的墨渍抹了抹,又重新将两个手指伸入笔洗,拿出来后,朝纸上随意的抹了两三道,呵,一条小河?饮牛图?!他并不落款。
云谦大哥说了一堆恭维他的话,我则傻傻的看着,我真是头老笨牛!这被人耍的!我看着桌上的画,大哥劝他回去换身衣服,两人就走了,我也不顾什么宫中礼仪了,也没送,就是看着那幅饮牛图。
真失态,我狠狠地攥紧拳,指甲扎得掌心生疼。
“大妹子。”我一听这声我就脑仁疼,火也窜了上来。姑奶奶正愁没处撒气呢,你来得正好!
“什么风把姚公子吹到这儿?”我没好气问。
“别介呀,妹子,你哥这浑身的伤才好,就来看你了,妹子你好歹也赏给哥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