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一阵恐慌袭来,傅沉礼忍不住松开了攥着许清染衣角的手,下意识地想探向自己身下,又颇为艰难地控制住了冲动。
他再次直起身子看向许清染,眼神越发急切,“我怎么了!”
疼痛虽然已经消失,但他身下所有的感觉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傅沉礼浑身发抖,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脑袋上涌。
他一路吃着许清染调配的药,能感到下半身越发变得暖意融融,眼下久违的麻木回归,傅沉礼忍不住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许清染一脚将又开始往自己身边爬的傅沉礼踢开。
“药效起作用了。”
“不可能!”
她话音未落,傅沉礼便立刻怒吼一声,快得甚至让人有些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听见许清染的话。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惊慌失措地大吼着,傅沉礼又朝着许清染投去了慌乱的目光。
“一定是我刚才说话太不好听了,表妹你在生气,故意折腾我的,是不是?”傅沉礼的声音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望着他投来的希冀目光,许清染随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药瓶,弯腰放在了傅沉礼面前的地上。
“这是解药。”她盯着傅沉礼的双眼。
傅沉礼几乎是立刻就扑了过去,一把拔开瓶塞,便将里面放着的唯一一颗药丸一口吞进了腹中。
他双手紧握着药瓶,表情诚恳得近乎乞讨,口中也控制不住地喃喃自语起来。
“我知道,表妹你一定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的……表妹你相信我,相信我……”
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相信我,傅沉礼定定看着许清染的时候,眼中却写满了恳求。
望着他的模样,许清染又一次笑了起来。
“傅沉礼。”许清染忽然点了他的大名。“自从想到要放你离开石鼓镇,我就知道你会顺便偷走我的药材,这些东西也是故意让你拿走的。”
“相信我……相信我……”
许清染刚开口的时候,傅沉礼还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可等听见许清染话中的内容,傅沉礼便脸色一白,假装若无其事地又念叨了起来。
他声音渐高,可却还是挡不住许清染的声音钻进耳中。
“你拿去对付冯阳的迷药中有一味成分,只有和你服下的汤药中的另一味碰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起效,只不过,这两种药材,只会让你疼痛不止。”
傅沉礼的念叨已经随着许清染的话停了下来,他怔怔地望着许清染,脸色越发难看,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许清染嘴角的笑容则是又扩大了几分。
“至于你方才吃下的药丸,才是我给你下毒的最后一环。”
“不,不可能!”傅沉礼再一次失声喊了起来。
许清染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说出口的话也让傅沉礼如坠冰窟。
“不亲手让你服下这毒药,我怎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