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月色朦胧,树枝摇曳,树影斑驳。一缕月光穿透枝桠投下斑驳的影,像是碎了一地的繁花,一位白衣少年在树影中愈走愈远,声音卡在喉咙,却发不出一言,但少年却感觉到身后的人儿,驻足,回眸,倾国的容颜,眼眸流转,春花般嫣红的樱唇只轻轻一牵,便是姹紫嫣红开遍,给过了满园春色。似水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自己,薄唇轻启,虽然无法听清少年的声音,却依唇形可分辨出少年口中所说的那三个字,刻苦铭心。在少年美丽的笑眼中,蓄满了悲伤的泪水,伸手想抹去少年脸上的悲伤,一滴温润的泪滴落在欲伸出的手心中,瞬间,少年化作无数的花瓣,在空中回旋,然后慢慢消散,当纯洁的花瓣与永生的手触碰的一霎那,变得殷红,似血的花瓣,落英如雨,印证了我佛拈花一笑时的了然。爱,如此繁华,如此寂寥。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便坠入无边的黑暗。
夜已逝,一丝晨曦穿透漆黑如墨的夜空,永生漆黑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朦胧的看见床前模糊的身影,永生缓缓伸出手臂,口中本能的唤道:“若梦。”天佑听清永生口中的名字,心里猛然一惊。永生猛然起身,看清眼前的人,心,倏地落空,似遗失了重要的一角。梦境中手心与指尖的触感如此真实,此刻仍传来湿湿的温热,移至唇边,你到底是谁?
看见永生坐在那里发呆,天佑上前在永生的眼前摆了摆手,“醒了?”
永生抓住天佑不停晃动的手,一脸心烦的说道:“别晃了,晃得我头痛。”
“知道说话了,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我怎么啦?”永生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天佑一听,没好气的说:“你倒是舒服,一睡就是三天。害得我从回头崖一路一路被你回来。你倒好,睡得舒服。”天佑一口气吐了满肚子
的苦水。
“我记得我见过金辰峰,之后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还记得金辰峰找你什么事情!”
“他说,重俊被软禁在城边别院,中了软筋散。”永生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朴天佑,“看来这次还要你出马了。”
“你要我去救重俊。”天佑一脸无奈的说,怎么这样的苦差事都是自己的份,好事怎么就找不到自己呢。
永生看了一眼窗外刚刚初生的晨曦,“不是,你只要解了重俊身上的毒就好。我不想打草惊蛇。这次西廊国借公主之死想要攻打俱东国我想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俊留在那儿,也好做内应。”
“你的意思是西廊国有人借此想要造反。”
“我希望不是。”
“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永生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那抹身影,“其实西廊谁当皇帝,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应该守护现在西廊的一切。”
“永生。”
“啊!”
“有时候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强迫自己想起那些忘记的事情只会引发你身体内断情草的毒性,心如止水,你才不会太过难过。”
“你的意思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记不记得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也许事情总是有转机的,放开你的心,重新接受一个人,说不定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是吗,我累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