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天慢慢地放松下来,看了看陈兴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四,你果然是个狠人。
陈兴邦脸色确实是有些阴狠。
在那个年代,人不狠其实真的很难站稳的。
他陈兴邦南下打工那么多年,又不是没有捅过人。
那个年月能一直站到后面的,除了运气绝佳的少部分人,要么就是有后台的人,普通人站到最后的,基本手上都得带着有颜色的东西。
像陈兴邦这种南下闯荡的,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遇上就能到那个位置的。
这中间的蝇营狗苟不知道见过多少。
不说其他的,那个年月开个快餐店还要被小青皮收保护费。
你别以为交了就平安无事。
相反,他们会认定你比较好欺负,下一次讹诈更多。
陈兴邦是个暴脾气且又聪明的人,他知道交一次就等于让人盯上了。
所以头一次对方来跟自己要保护费的时候,他直接就用酒瓶子招呼对方。
对方三个人,他就一个人。
但愣是凭着一股狠劲,按着对方的老大打,特别是那个被爆掉的酒瓶,上面全都是棱角分明的玻璃碴子,一个劲地扎在对方的腿上。
最终,对方怂了,带着人跑了。
而陈兴邦一战立威,再也没有人敢跟他收保护费了。
要想站得稳,必须得心狠!
你敢要我的钱,我就敢要你的命!
最起码我得表现出这样的气势来。
底层人往上爬,不容易。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大姐的店前。
陈兴天露出了笑容,收起了刚才的那股狠劲,特别还将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陈兴邦恢复了之前那股吊儿郎当的样子,过去一把将在前面的张依依抱了起来:“开学了,去报名没有?”
“报了。
”
陈兴华很高兴看到两个弟弟一起过来,“来,进来喝水!
”
“不用了,我跟二哥就是有点事情到这里来。
”
陈兴邦笑着说,“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