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露出几分诧异表情:“花椒能治病?”
“去湿气,”江钟暮纠正她的说法,继而解释:“说是个老中医方子,河边房屋湿气重,又经常下水田,水气入体,身体就容易出毛病,所以镇子里头有不少人用。”
这听起来就有几分靠谱了,谢知意只当尝试一下,毕竟这事烦人,每个月都要疼上一回,长期下来确实十分影响生活。
“等会不用洗掉,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用温水洗干净,”江钟暮低声祝福。
“好,”谢知意答应了声。
话题就停在这儿,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又经过早上那一茬,即便极力维持着正常的交流,也有些尴尬。
江钟暮掌心凉了又热,肌肤相贴处泛起细密的薄汗,可能是有艾绒、桂圆掺着里头的缘故,刺鼻的花椒味变得柔和,甚至多了一丝丝甜味。
谢知意偏头看向窗外,缅桂花随风落下,无意识扭紧的床单扯出杂乱痕迹。
对方不可能像机器一样只在一个地方打转,偶尔偏向下,滑过西装裤的边缘,翘起一点儿布料。
谢知意努力无视,却被粗糙的感触拉扯,无意生出几分恼怒,往旁边人那边一看。
穿着白坎肩的人眉眼专注,好似在做什么顶严肃的事,微敞的领口露出平直锁骨,长时间抬起的劲瘦小臂绷紧,线条长且清晰。
让人实在难生出什么气来。
谢知意咬了咬下唇,强忍着连绵不断的异样感受。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虽然没真正经历过,但该明白的东西还是明白的,再说她现在已经二十六了……
正常的生理需求总该是有的。
而且这腹部敏感,又被如此撩拨……
薄被下的腿曲起,冷风一下子灌入其中,带起丝丝凉意。
江钟暮恰时收回手,顺带还帮她把衣角扯下,低声说了句:“好了。”
床上的人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怅然,只道:“好……”
不等她说完,江钟暮就打断道:“我先回房间了,你记得早上再洗干净,如果你明天要洗澡,提前和我说一声,我晚点再上来。”
贴心中又带着点过分利落的无情,好像公事公办一般,做的时候认认真真,到时间了就立马告辞走人。
“知道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江钟暮站起来,将凳子放好后又对她说了声晚安,随后直接大步离开。
脚步声逐渐便小,半躺在床上的女人好一会没动弹,仍由夜色在房间内弥漫开。
片刻之后,呼吸逐渐趋于平缓,她抬手试图覆在小腹,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时骤然弹开。
下一刻又整个人蜷缩在被褥里,长腿叠着一块,紧紧曲着。
夜色越浓,弯月昏黄,风再一次摇响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