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气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叉着腰说:袁夙你个猪!我还有好多你想了解的故事,你要是不来就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俘虏袁夙之终极计划(4)
为了防备媒体的追杀,我们没有乘坐球队的大巴,一票人马自行前往娱乐城。有家属的带家属,没家属的,桐桐一个电话直接从B城电影学院表演系调来一个班,清一色的美女!周泰然早有安排,提前将娱乐城最豪华的一层腾了出来供我们潇洒。四周全套的世界知名音响设备,酒廊里飘着顶级腐蚀甜酒的香味,满眼都是低胸装的美女直抒胸臆地跟你SAY HI。靓男倩女们在灯光和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已经起了反应。一个领舞DJ跳上台,舞池中瞬间达到沸点。有人在身后轻轻扯我的衣服。回过头,桐桐正恬然地看着我。
袁夙,你跟我来。
我随着桐桐下了一层,这一层静悄悄,是一个静吧。桐桐说,楼上是爸爸包的,这一层是我包的。楼上给整个球队,楼下只有我和你。她冲着向服务生点了点头,三秒钟过后,四周亮起了星点橘红色的灯光。服务生拿过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盏银质烛台。他将烛火点亮,放在中心的一张檀木圆桌上。借着烛光,我看见圆桌的两旁没有座椅,而是两个树藤编制的秋千。
一个手持萨克斯风的侍者轻轻走了过来:小姐,要来一曲吗?
嗯,就来那首《望春风》吧。桐桐说。
桐桐坐上了秋千,烛光荡漾,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橘红色,今夜的桐桐光彩照人。乐曲缓缓从侍者的指尖溢出,桐桐就那样怔怔地看着袁夙,不说一句话。
我干笑了两声打破了沉寂:桐桐,故事可以开始了吧?
嗯,桐桐应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21点整。桐桐把手机关掉,缓缓地扬起脸。然后我听见她说出这样的话:
袁夙,距离午夜还有三个小时,现在你真的坐在这里了。一梦三年,分秒不差。袁夙,如果在世界的另一个半球,有个女孩等了你三年,你会感动吗?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她入睡的时候你刚刚起床,她打着呵欠向你道早安,可是一想到你,就再也没了困意。她起床的时候,你已经熟睡,只是你会在梦里见到她吗?
眨了两下眼睛,听着桐桐突如其来的话我全然不懂。
你说那个女孩,她是谁啊?是……是你吗?可……三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桐桐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么,这个你总应该认识吧?
我看了一眼,是我三年前丢失的MP3。何止认识,简直痛断肝肠。那一年只有三件事曾让袁夙刻骨铭心,并且它们发生在同一天。第一件是在大联赛资格赛中,我们在主场以3:2力克B城理工队。那时的B城理工是大联赛卫冕冠军,光拉拉队就装了两辆大巴,浩浩荡荡从B城开赴我校。结局却是被如有神助的袁夙三度攻破大门,灰头土脸地返回B城。那是我大联赛生涯里最出色的一场比赛。第二件事,在获胜的同天,我斥巨资购来的MP3不慎遗失。我泪眼婆娑地翻遍了球场的每一个角落,并且用二十块钱收买了一捡瓶子的老头在球场里找了一夜。如果说老头的尽职尽责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表现,那么突然之间又来了仨老头,以积极拼抢的精神零报酬披星戴月地搜寻,把我感动得一脸茫然。结果可想而知,我再也没见到我那心爱的MP3。
那第三件事,也是我永生难忘的。我永远不想提起。
如今,我真切地看见我的mp3正在桐桐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袁夙,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MP3都能让你刻骨铭心,你就忘了那天你把一个美女扑倒了,压在身下有半分钟?
我差点一头从秋千上折下来。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样生猛的表现?
呵呵,桐桐笑了,笑得很安静。袁夙,我知道你记不得了,我就喜欢你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扑倒的那个人就是我。
在下面的这段时间里,桐桐把三年前那一幕重新描画。如果说现在的桐桐就像一朵盛放在袁夙生命里的花,释以芬芳,授以惊奇。那么,伴着那曲《望春风》,她让我看见了一株小花的生根发芽,还有三年以来孤独的,日复一日的浇灌与成长。让我明白,美丽的花通常有美丽的因由,就像爱情。
三年前(1)
三年前。
大联赛卫冕冠军B城理工队的大巴缓缓驶入D市的T大。十来个染了黄毛的小子陆续跳下车。这些是B城理工队的主力球员,包括上赛季的最佳射手,最佳门将和一个最有价值球员,牛B闪闪地在T大的土地上一字排开,乘凉的同时大展神鳖之技窥视着路过的美女。
三分钟过后,这些球员无比沮丧。如果单单不见美女也就罢了,整整三分钟,一个女的都没看见。T大果然名不虚传,怎道是:和尚拈花望月,恐龙坐地成仙?
后面一辆大巴上下来数十个拉拉队员。人齐了之后,从车上慢吞吞踱下一个女孩。嘴里衔着一颗谷莠草,一副悠哉的样子。
另一个叫冯吉的女孩簇拥过来:桐桐啊,我还是不明白,这场比赛根本没悬念嘛,为什么要长途跋涉地赶来助阵啊?
呵呵呵,那女孩一阵银铃般畅快地笑:我带你们来看帅哥啊!这是什么地方?T大呀!传说中北方大学里帅哥最多,十步以内必有芳草的地方。我下个月出国了,不把国内的优良品种检阅个遍我还真不死心!
这个19岁的女孩就是周镁桐,B城理工的拉拉队长,球队里的小霸王。因为她父亲周泰然是球队的主要赞助商,所以周镁桐这个名字对于B城理工的球员来说简直无人不晓。这个周镁桐天生丽质而性情乖戾,全队上下既喜欢她又忌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