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话外勾着他,带着他往她想要那个结果去想。
只是不知,心思缜密的谢玹能否听信她的话。
谢玹听完她这一番话,审视她一阵,眼中隐有衡量之色。
他显然意识到她所想到的那一点,沉默一瞬,目光自她肃穆认真的白皙脸庞上滑过,松开制住她手腕的手,沉声道:“你想怎么做?”
容娡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被他攥出红印的手,因紧张而有些紧绷的腰肢软下去。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外的情形,回过头,指挥谢玹:“你拿上被衾,披在身上。”
谢玹依言照做,动作干净利落。
容娡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你俯过来一些,让被衾能将我也盖住。——像刚才你倒在我身上那样。”
谢玹视线垂落,面容无情无欲,眉宇间依旧充斥着那副不容亵渎的圣洁神性。
喉间突起微不可查地轻轻滑动一下。
昏黄朦胧的光线中,她侧着头,眼睫扑簌,细腻纤柔的颈项如同雨后的花枝一般露在空气中,纤细又脆弱。浅薄的烛光透过浓郁的夜色,洒落在她的肌肤上,泛出一层莹润的光泽。
她柔顺的发有几缕零落在颈窝之上,清绮的甜香顺着发丝幽幽浮动至谢玹的鼻腔。
谢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扯过被衾。
掀起的气流带的烛光一晃。
容娡看见被衾的阴影朝自己覆过来,清苦的冷檀香在同一时刻灌满她的感官。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在同一时刻掠过她的锁骨。
容娡心头蓦地急跳两下。
她看不清谢玹的动作,但感觉到扯散的衣领被这人拉好。
如此紧急的情形之下,谢玹行事却依旧那般恪守君子端方的礼节——几乎到保守古板的地步,丝毫不曾逾矩,容娡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有些啼笑皆非。
她认真地同他解释:“不能这样。”
谢玹明白她的意思,嗓音在黑夜里显得有几分低沉:“为何?”
他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虽然身躯规规矩矩的不曾碰到她,但容娡感觉到他的发滑落在她的脸上,他的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贴着她的耳发出一般。
容娡的脊背滚过一丝陌生而奇异的细微战栗。
她缩缩身子,驱散那股奇异的战栗,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微微用力下压,未着鞋袜的玲珑足腕也勾着谢玹的身躯下沉,动作将被褥摩挲出窸窣的动静。
谢玹浑身紧绷,从头到脚写满抗拒,又要下意识地将她拂开。
容娡的手腕被他拨开,然而她很快便重新缠绕住他,犹如纤细柔软的藤蔓,为了汲取活下去所需的养料而紧紧缠绕住伟岸的树干。
她板着一张小脸,振振有词道:“你忘了吗,我们要假装亲近——亲近,你懂不懂?我们得让那些搜查的人以为我们正在做一些亲密的事,演的越真实越好。你若这样疏离,我们一点也不像亲密的夫妻,如何躲过他们的搜查?”
容娡的目的就在于此。
看到男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常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他们正在交欢。正如她那日在荒芜的院落中撞见旁人在私会时,并没有上前查看,而是下意识地回避躲闪。
床笫之间这种私密的事,若是教人撞见,只会因为看到淫|靡的场景而感到冒犯,进而回避。
而这种默认成俗的想法,正是掩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