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的突然出现,让秦安猛地一惊,手中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像是被当场捉住的小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心跳陡然加快,甚至连耳根都微微发烫。
他下意识地将手从国师的衣襟上缩了回来,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我跟国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尴尬。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阿瞒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心虚。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国师衣襟上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几颗,露出了里面湿透的里衣。
秦安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阿瞒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他迅速用手捂住眼睛,嘴里低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秦安见状,更加着急了,连忙继续解释道:“国师的衣服全湿了,必须立刻脱下来烤干,否则他会着凉的!你明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试图让阿瞒理解自己的举动。
阿瞒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放下手,偷偷瞥了一眼国师,发现国师的脸色确实苍白得吓人,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他心中一紧,立刻明白了秦安的用意。
“我……我知道了。”阿瞒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阿瞒自然也知道国师的情况不好,如果这个时候着凉的话非常危险。
为了国师的安危,他也不会顾及太多。
见阿瞒迟迟不肯说话,秦安继续道:“要不然你帮国师把衣服脱掉,我先出去?”
阿瞒毕竟是国师的孩子,让他帮国师脱衣服再合适不过,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按常理来说,阿瞒不应该拒绝。
可他却迟迟没有答应。
“小子,你想什么呢?国师身体需要,必须立刻烤干衣服!”
秦安郑重的提醒道。
他不知道阿瞒在犹豫什么,难道他不会脱衣服?
这如果放在现代社会倒也正常,有很多八岁的孩子不能自理。
可阿瞒跟现代孩子可不一样,别看他只有八岁,动手能力甚至要比成年人更强。
说他不会脱衣服,秦安打死也不信。
“我知道阿蒙情况危急,可是……”阿瞒双手紧紧捂着眼睛,声音支支吾吾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他的耳根通红,连带着脖子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可是什么?”秦安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他仔细盯着阿瞒,发现这家伙的脸竟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甚至连手指缝里露出的皮肤都泛着红晕。
秦安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道:“你不会是害羞吧?”
阿瞒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拼命摇头:“不是害羞!是……是阿爸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给阿蒙脱衣服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秦安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能给自己娘亲脱衣服?这是哪门子规定?”
他低声呢喃着,心中满是疑惑。但转念一想,巫族的规矩向来繁多,禁忌也多如牛毛,没准这还真是其中一条。
他回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巫族对于男女之防极为严格,甚至有些地方连父子、母女之间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若是违反了这些规矩,轻则被族人唾弃,重则可能会被浸猪笼。想到这里,秦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阿瞒,”秦安放缓了语气,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现在情况特殊,国师的身体要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师出事,对吧?”
阿瞒依旧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显然内心在激烈挣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可是阿爸说过,这是巫族的大忌,若是违反了,会遭天谴的……”
“总不能让我给阿母脱吧?”
秦安试探性的问道,虽说他也愿意代劳,可总觉得有些古怪。
“嗯,你脱!”
阿瞒点点头,说完后转身跑出山洞,在洞口外的一个角落里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