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籽好不容易才游到岸边,此时她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架。好在岸上立刻有人将男孩拉了上去。
“花弟,快上来!”薛子於向她伸出手,一脸担忧。
花籽借着他的力道上了岸,全身是水,透着大气,已经变得口齿不清,“子……子子於兄……”
“别说了,先进去找身衣服换上。”薛子於不由分说抱起花籽就走,对接待的小二急急吩咐道:“准备干净衣裳放我房里,快!”
花籽冷得受不了,已经忘记男女有别,颤抖着身子抱住薛子於借他取暖。
一进房间,薛子於便手忙脚乱替她解开滴水的湿发擦干,“你先换衣服,我去让掌柜准备祛寒汤!”
花籽全身鸡皮,打着冷战点头应着。
门一关上立刻把湿衣服扒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原来子於兄是常客,在这里有预留房间,还好还好!
大概是这身子底子不好,花籽已经感到有些头晕。被子里暖暖的,便有了困意倒了下去。
薛子於敲了几次房门无人回应,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顾不了太多,他不请自入推开房门。
“花弟……”见花籽已经倒在床上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看了看手中的汤药,驱寒药立即服用效果最佳,便拍了拍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脸,“花弟,醒醒,先喝药……”手掌接触到的皮肤滚烫,薛子於皱起眉头,“发烧了。花弟,起来将药喝下,花弟,花弟!”
花籽睡得晕乎乎的,睁开眼无奈的挪了挪身子。
这身子骨也太娇气了,怎么这么容易被病毒感染。微微晃了晃脑袋,喃喃道:“没事,小小风寒而已,我睡会儿就好,劳子於兄费心了!”感觉身体忽冷忽热,花籽不耐烦的在被子离蹭了蹭,丝被一滑,她莹白的右肩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薛子於身子一僵,立刻别过脸去,“还是请郎中过来看看,虽是风寒,你身为……”顿了顿,“此事马虎不得。”
“呃……其实真不用,我从小就不怎么吃药,感冒睡睡就好,真的!”
薛子於无奈,放下药汁坐回床边,替花籽拉好丝被,“既然如此,我便在旁边看着,若有不适你便开口唤……”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在言谈间已经入睡,薛子於摇头,轻叹:“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固执的女子!”
花籽做了个梦。
梦里中所有的事物皆被淡化,只有一座大宅特别清晰。
她看到一个腼腆女子,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间一次又一次偷偷探着那座大宅。
花籽跟着她来回走了好几次,才发现这女子来此是为偷偷看一眼住在宅子里的那个男子。而他总是背对着她,哪抹清俊身影的主人也从未向她投来一瞥。
女子的面容花籽看不真切,但她总觉得这女子追随的男子给有种熟悉的感觉。
花籽努力迫使自己往前走,身子的主人却纹丝不动,花籽气结,“你Y暗恋人家这么久,又不敢上去算什么?!上啊~”话一说完,她立刻脱离了那女子的身体,“嗳,说你两句就甩开我……”咿,她怎么会在她身体里?!附体了,难道自己在做梦?!
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花籽眼中只看得见那个女子心心念念的人。她走上前去准备看个仔细,看看哪朦胧的身影究竟是谁的。
花籽冲哪位看不清容颜的腼腆女子竖起倒立的大拇指,以示她对她深深的鄙视。然后快步追上哪男子。
“喂,你是……?”
哪男子突然回头,却看不见她似的,只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转身便走。
花籽张大嘴巴。
怎么……怎么会是他?!
虽然这人比她认识的薛子於看起来年纪小了许多,但是那张脸的轮廓却丝毫不变,“等一下,子於兄!!”
薛子於身形一顿,转身看着她,眸中似乎带着疑惑,“我们见过?”
花籽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原来她不知何时又与哪女子融为了一体,只知她低垂着头小声开口,“我……我是隔壁的……薛二少爷您……不记得我了么?你与爹爹曾来我家拜访……还……”
她没说出口的话花籽却感应到了,“还向我爹爹提过亲!”
对面的薛子於似乎并不记得自己与她见过,正低头准备打量一直垂头的女子,身后好似有人唤他,匆匆与她道别便进了宅子。
花籽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主人的失落,正想说点什么劝慰,眼前场景骤换,自己已经置身在一间看起来喜庆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