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接过后,快速看了起来。
丁县令这奏疏写得一般,但基本把该说的说了。
至于不该说的……
苏誉指着奏疏里面的一处说道:“这破贼的功劳,是丁大人与县里诸位勇士的。
”
“本驸马与任何随从,都没有参与过。
”
丁县令知道不能把东南的士兵写进去,所以他省去了这个。
但对于苏誉,他是此次破贼的主要策划人,理应有最大的功劳。
所以丁县令在奏疏里写了苏誉的功劳,又把东南的士兵换成了苏誉的随从。
本来是想着拍波马屁帮苏誉请下功,不想弄巧成拙。
丁县令有些尴尬地说:“这下官恐怕受之有愧。
”
苏誉的功劳隐去,东南士兵的功劳隐去。
剩下的,不都是他这个做县令的功劳了?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啊?
苏誉笑了笑。
“丁大人是贡城的父母官,此次带治下子民奋勇破敌,怎么会受之有愧?”
把奏疏还给他,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丁县令见状,也不纠结了。
只能勉为其难,独吞了这份功劳。
喜滋滋收回这份奏疏,准备回去修改一下。
苏誉带着他走上了田埂,往回走。
路上又告诉他,如果后续有流民流落到贡城,可以让他们来这个庄子里。
他这个庄子可以收容不少人,正好也缺人手。
丁县令自然高兴地应了下来。
两人一路走回去,不少路过的士兵们都看到了。
一个县令,毕恭毕敬地跟在他们驸马爷身后,这场景实在有些罕见。
毕竟就算是他们王爷这样的位置,那些文官遇到他虽然也会恭敬,但绝对不会像这个丁县令这般,由内而外透露着完全臣服的意思。
……
庄子里灌溉的问题有丁县令在,基本是没问题的。
苏誉看了看这里的土壤。
等春天之后,拿水多泡一泡这里的田,带走土地里的碱性,再加些其他的肥料,估计能改善不少。
土质改善后,收成就不用担心了。
这次出来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还有了不少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