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意思大概就是希望她先找人帮忙把那处房子打扫干净,再看着帮忙买些家具。然后临街的三间房帮忙看一下有没有人租,租金在一两银子左右一个月就可以了。写完后她就拿着三两银子随信一起给了胡老头,让他明天去镇上赶集的时候帮忙带给福临客栈的老板娘。
可是忙完这些后,周麦只有针线活可以做了,于是她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手里做些针线活,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干活的赵仲山上瞟,见他看自己就急忙低头。
终于,赵仲山忍不住了,他丢下干活用的铁叉,来到周麦面前问道:“小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
听他这么问,周麦低头想了一下,觉得那件事儿憋在自己心里实在难受,与他问个明白是最好,这几天晚上都有些失眠,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周麦站起身来,不想让对面站着的男人在气势上占了太多优势,不过站起来后想起自己矮他近一个头,站起来好像更没有气势。于是她说了一句,我们进屋说,就转身进屋坐下来。
周麦坐下来后心里觉得那股气势上的压力没有那么明显了,就轻启薄唇温柔的问赵仲山。
“仲山,前些天你出去送野猪肉时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儿?”她其实想直接问你有没有遇见你的初恋情人,但是她想让赵仲山主动坦白,即使等了几天也不见他给自己提半个关于胡二丽的事儿。
“遇见什么事儿?没有啊,那天早上就给他们送些肉,能有什么事儿?”赵仲山满脸疑问的说。
见赵仲山不似在装,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把那个胡二丽放在心里,还是把平白把块肉给不相干的女人事件事儿。
周麦就直截了当的问:“那你可有见到那胡二丽?“
“见到了。“赵仲山也不隐瞒。
“可有给了她咱家的野猪肉?”周麦见他承认见过那个女人后,却没有接着往下说,只能自己问了。
“给了啊,她如今孤儿寡母的寄居在娘家已是不易。”赵仲山皱着眉说,他觉得周麦生气了,而这个生气是毫无理由的。
“她胡二丽可是咱们赵家的人?可是咱家的什么亲戚?可是平日走的近的邻居?”周麦见他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就怒了,不过还是隐忍着,平着音调问他。
“都不是。”赵仲山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耐烦,敢情周麦这几天别扭的就是这件事情,可是他不觉得给过的不好的儿时玩伴块肉值得这么小题大做。
“非亲非故,非邻非友,那就没有理由给她那块肉。”周麦被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彻底激怒了。她站起身,盯着赵仲山的脸说。
“她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我们俩小时关系比较好,现在她有难给她一块肉又怎么了?”赵仲山显然也有些生气,觉得周麦现在完全是无理取闹。
“男女之间,从来没有单纯的友谊,你都男女关系了那还有纯洁之说?”周麦气极反笑,盯着赵仲山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
不等赵仲山接话,她接着就问“赵仲山,你可知道那个女人的娘拖过媒人去老院向你娘提过亲,人家都哭着喊着要来给你做小了,你还不避嫌的和她有牵扯。难不成你真的想学那赵齐,要享齐人之福?”
“没有!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赵仲山也被气着了,狠狠的答了一句就扭头不理周麦了。
周麦见他这样深呼吸了几口气:“既然你没有想过,那以后就不要和她有任何关系,男女间本来就要避嫌,而且我想她娘去老院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她们揣的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这些话时的周麦表情是温柔的,语气是坚定的,眼神是哀伤的,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以后你若再和那个女人勾搭,咱们就和离,不过她深知不能把男人逼太紧了。即使在现代,遇见这样的小三原配也只能束手无策,她可以装可怜,扮无辜,就是不和你硬着对干,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希望男人是有那颗坚定的心。
而自己却不能逼对面的男人太狠,那样只会把他推向胡二丽的温柔乡。
赵仲山是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连孙氏都不是称呼咱娘,而是你娘。赵仲山回头深深的看着她,不过说出的声音早已没有刚才的紧绷,温和了不少。
“从她嫁于旁人之日起,我就已经下决心再也不会于她有什么瓜葛,只是那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还在,那日早上她碰到我手上提了些肉,说他们母女在娘家住,兄嫂多有不待见之处,平日吃食也克扣的紧,我听着可怜才给了她一块儿肉。”赵仲山缓缓的解释。
然后又说:“她与我解释她被赶出来是被冤枉的,是王家的正妻嫌她太受宠陷害她被赶出王家,她本想与我多说,我没有听就赶着离开了,就怕人说闲话。”
周麦听了,心里无语,她都没开始于你多说?你都听到这么多消息了,最的是那胡二丽的目的达到了,她要传递的自己被冤枉的信息你收到了。
“那你可信她是被冤枉的?”周麦心平气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