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宁,是舍不得我走么?叫声好哥哥,好哥哥留下来陪你。给你暖床的那种陪。”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躺在炕上,昂头看着他,认真的道,“司珩,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有讲不通的地方。
如果真的一切因祁桉解封魔窟而起,你们六个毫不相关的人都被连累成了这样,那祁桉作为当事人,他的惩罚肯定是非常重的。天界大能不可能让他活下来。”
只因跟祁桉玩得好,就被惩罚。可见祁桉犯下的是大罪,惹天界大能动怒。天界大能都快气疯了,连朋友都下手了,那天界大能怎么可能还允许祁桉活着?
“小陆宁,你想说我调查错了,长白七子被害与魔窟解封没有关系?”司珩问我。
我点头。
这根本就是两件事,分开看,才不觉得奇怪。强行把两件事连接在一起,中间就出现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
司珩轻轻勾下唇,笑容冰冷,“小陆宁,我通过母亲的关系,找到了当年,我们出事那一晚的目击者。在咒法发作,我们互相残杀之前,目击者亲耳听到宴席上,天界大能对我们说,这是解封魔窟的惩罚。”
宴席上?
我愣了下,“所以那一晚,迫害你们的天界大能,在跟你们一起喝酒?”
司珩点头。
我顿时觉得更奇怪了,“那你刚刚为什么说,你没有调查到天界大能是谁?你们都在一起喝酒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因为我忘了。”司珩道,“我没有那一晚的记忆,并且,那一晚之前的一段记忆也是空白。”
我一惊,错愕的瞪大眼睛。
司珩坐到我身旁,他伸手过来,纤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一缕头发。
黑发在他手指上轻轻的缠绕,他垂眸,注视着被他把玩的头发,又道,“我的法身是因为祁桉才毁的,我想得到他的身体,继续修炼。”
那段时间,司珩不断的算计祁桉和我,与此同时,他也在利用蛇母的关系网,调查其他兄弟的下落。后来,他没找到其他兄弟,但却找到了当年那一晚的目击者。
听完目击者的描述,司珩才猛然想起来,有一段记忆被他忘了!
“在我的记忆里,我只记得那一晚我们在庆祝,每个人都非常开心,那种喜悦兴奋的心情,我甚至现在都能感受到一二。”
情绪都记住了,可见这件事是记忆深刻的。可奇怪的是,司珩却一点都想不起来,那一晚他们在庆祝什么。他们在因为什么事情而那么高兴。
意识到这些不正常的地方后,司珩就开始一点点的回想那段时间的记忆。最后他得到结论,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我知道是祁桉解封的魔窟,”司珩道,“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所有人都这么说,而在我自己的记忆里,我是不记得这件事的。”
也就是说,司珩失去的正是解封魔窟的这段时间的记忆。
现在,司珩失去的记忆,长白七子被迫害的真相,祁桉极力掩盖的事情,这些都与解封魔窟扯上了关系。
只要搞清楚魔窟解封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疑惑就能全部解开。
现在我开始相信司珩说的,祁桉在撒谎了。
祁桉的嘴巴实在太严了,大家都认为重新封印魔窟的英雄是神职圣女和祁桉父亲,可实际上,英雄是祁桉真正的师父和蛇父!
魔窟重新被封印上,蛇父和祁桉师父虽都筋疲力尽,但却都活了下来。是神职圣女想抢功劳,才害死了这两个人。
这是真相,但却被祁桉瞒得死死的。
就像这件事一样,魔窟解封也很有可能另有隐情,真相被祁桉隐藏了起来。
想到这,我问司珩,“司珩,你确定祁桉没有像你一样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