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听罢哈哈大笑,然后道:“我帮你们疗伤,也不能白干,总要点诊金。”
南宫少游笑道,“程二叔我们身上没银子。”
“如果个个人来二叔这里求诊,都不给诊金,那二叔吃什么?”,程忱认真的想着,“这样吧,你们帮我干活,抵消诊金,如何?”
南宫少游笑道:“那太便宜我们啦,二叔要我们干什么尽管吩咐。”
程忱道:“在这小湖里本来有很多鱼,十分肥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条四脚蛇,专吃湖里的鱼,把湖里的大鱼都吃得差不多,这几天还来偷吃我的鸡,这家伙总在晚上来,我晚上要睡觉懒得搭理它,你今晚去替我杀了它,然后把它头背之间那块肉割下来,我把材料备好,你回来一起拿来熬汤,烧开后文火熬两个时辰,我早上起来要喝。”
慕容霏霏抢着回答:“好今晚我们就去。”
“谁让你丫头去,少游一人去可以了,你乖乖的在这陪二叔聊天。”程忱道。
饭后待到大概亥时时分,南宫少游提了一把匕就去湖边。这个湖并不大,宽不过四丈,但湖水清澈不像是死水,想必湖底有活水来源。
南宫少游沿着湖边观察,突然看到一条很大的枯木横在湖边,仔细一看,那枯木出两点幽幽绿光。
南宫少游慢慢走近,那并不是枯木,而是一条一丈长的大鳄鱼。只见鳄鱼张大嘴巴一动不动的,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如果不是眼睛在夜里光,肯定以为它死了,南宫少游曾经在南方见过此种猛兽,所以知道它是鳄鱼。
南宫少游立刻上前,一掌拍到鳄鱼脑袋,南宫少游掌力何等强劲,想必鳄鱼定会脑浆迸裂,谁知南宫少游一提内息,内力由手太阴肺经到达天府穴,突然逆转,手掌软绵绵的击在鳄鱼头上。
鳄鱼猛一回头一声吼叫咬向南宫少游右臂,幸亏南宫少游应敌经验丰富,就地一滚避开鳄鱼攻击,心口气血翻涌,难受至极。
南宫少游庆幸慕容霏霏没来,不然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定然取笑。
鳄鱼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眼睛却盯着南宫少游,南宫少游捡起湖边一条碗口粗细的松树枝,刺向鳄鱼的嘴巴,鳄鱼猛的一合嘴,松枝立刻折断。
南宫少游暗暗心惊,“若是给这畜生咬中手臂,一条手臂马上成了它的晚餐!”
南宫少游心想正面攻击不行,就转到鳄鱼后面,拿着半根松枝刺向鳄鱼尾巴,鳄鱼猛的回头咬向松枝,南宫少游连忙松枝上挑,避开鳄嘴,猛击向鳄鱼背部,“啪”的一声打在鳄鱼背上,鳄鱼一点事都没有。
这下反而激怒鳄鱼,鳄鱼一跃而起,竟然可以跳到半丈高,张大嘴巴咬向南宫少游,南宫少游向前一扑,避开攻击,一把坐到鳄鱼身上,南宫少游拔出匕,正想刺向鳄鱼背部。
鳄鱼突然猛力翻滚,南宫少游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满身沙土,狼狈不堪。
南宫少游心道:“岂能让这畜生逞狂!”
南宫少游冲上去拉住鳄鱼的尾巴,鳄鱼马上转头撕咬,南宫少游放开手跳开,如是几次,南宫少游拉住鳄鱼尾巴,鳄鱼不再反抗,原来鳄鱼体重力大,消耗也大,攻击几下就没力了。
南宫少游立刻跳到鳄鱼身上,双手按住鳄鱼的头,鳄鱼大嘴一合,南宫少游用尽全力抓住鳄鱼的嘴巴,觉鳄鱼想张开嘴巴,却使不出力,南宫少游喜道:“原来你这畜生咬人倒是大力,张嘴却没力!”
南宫少游左手掐住鳄鱼嘴,右手拿起匕一下刺入鳄鱼头颈之间的脊梁,鳄鱼马上毙命!南宫少游心里叫一声好:“原来随手在程二叔家拿的匕竟如此锋利!”
南宫少游提起匕将鳄鱼颈身之间的皮切开,将里面的肌肉切下来,拿几块树叶包好,突然脚下一软,居然坐在地上,原来已精疲力尽。
慕容霏霏待南宫少游出去之后,笑道:“程二叔,大师兄捉什么四脚蛇?”
“什么四脚蛇?是一条大鳄鱼!”程忱笑道。
“啊?程二叔快去救大师兄,他受了内伤,不是鳄鱼对手!”慕容霏霏惊道。
程忱笑道:“正是我希望的,那小子一百多斤,鳄鱼吃了它,便不会打我的鸡主意了。”
“好吧,那随他去喂鳄鱼好了,程二叔我们聊点什么?”慕容霏霏笑道。
反而是程忱奇道:“你不要大师兄啦?”
“能跟我师父做朋友的人想必是大侠士,更不用说是称兄道弟,你不可能让大师兄去死的。”慕容霏霏笑道。
“哎,你这丫头果然厉害,你这般称赞我还是将我放在你师父之下,好,能在宋大哥之下,已经不错。”程忱笑道。
程忱从一个竹箱里拿出一根银针,这银针很是奇怪,跟一般郎中的银针一样,但针的头是喇叭型的。
“霏霏二叔要用银针刺你百会、神庭、太阳三穴,无论有什么感觉你都顺其自然不要运气抵抗。”程忱道。
慕容霏霏心想:“这个程二叔做事是想到就做。师父说过这三个穴道被人点中非死即残,神医果然与众不同。”慕容霏霏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程忱非常信任,非常亲切。
慕容霏霏道:“请程二叔下针。”
只见程忱将一点褐色药粉倒入喇叭口,然后银针刺入慕容霏霏头顶百会穴,拿起一根类似干树枝一样的事物点燃,出如檀香一般的香气,他用干树枝轻烤着银针。
慕容霏霏感到一丝热气从百会穴慢慢渗入全身经络,身体越来越热。当热气在身体转了两周,程忱将银针取下,又用一根金针刺慕容霏霏神庭穴,这次用的是蓝色药粉,烧的是一根干的花瓣。慕容霏霏感到一股寒气流匀全身。最后一根也是银针刺入太阳穴,慕容霏霏顿感全身放松极为困倦。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程忱轻轻摇醒慕容霏霏,慕容霏霏抱歉道:“程二叔我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