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冷笑一声,转身去牵沧渊的手:“走吧。”
“嗯。”沧渊紧了紧牵着苏茶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惊恐中没有回过神的玉萝,又将目光落到身边的苏茶身上,墨绿的蛇瞳中透出柔意。
而在宫殿的上方,一片琉璃镜流光四溢,从内里看却能清晰地看到广场上的一切动向,鲛人族的至宝,幻彩银华。
“神使大人,不需要管管吗?”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紫袍的神秘身影,长袍罩面,只露出半张已经枯黄的脸,一双略显苍老的手上每个指甲都泛着诡异的黑。
“不用,总得让苏茶这个雌性尝尝甜头,才会心甘情愿入我神使殿。”神使摩挲着手里的拐杖,深沉道。
“居然还有人会拒绝进入神使殿?”紫袍兽人似乎来了兴致,趴在琉璃镜面前仔细瞧着底下的一处,半响之后总结道:“我瞧着她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不识好歹了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神使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于我有用便好。”
“哦?这么说,她有可能和当初的艾雪一般?”紫袍兽人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神使,一双皱纹密布的眼里满是兴奋。
“东西准备好,要是再出差错,西云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神使没有回答紫袍兽人的话,冷冷地留下一句话之后便从石阶上离开了。
“知道了。”紫袍兽人一听丧气了,低声应着,也追着神使从石阶上下去了。
“第一次完全是意外,至于第二次嘛,按理说不会有问题的,毕竟这么多年也没出差错,不知道为什么就失效了。”紫袍兽人碎碎念着。
神使只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的东西没用,一个雌性用得着我这般费尽心思?”
紫袍兽人噤声。
赐福仪式还没有开始,但是祭祀活动还有其它的内容,族长提前了解过,带着几人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由中心城祭祀和巫医共同组织的活动。
而苏茶没有什么兴趣,拉着沧渊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呆着。
看到苏茶这么漂亮的雌性,偶尔也会有兽人上来和苏茶说话,虽然沧渊的脸有些冷。
但是在没有使用战力的情况下,那些兽人只能感觉出沧渊是个流浪兽人,也不会像部落里的兽人一样知道沧渊的脾气和实力。
所以根本没把沧渊放在眼里,只当沧渊是因为长得好看被苏茶看上了收为了雄性。
苏茶也没有全部都拒绝,一边向搭话的兽人打听起有用的消息,还得一边安慰身边的脸色极差的沧渊。
“安啦,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坏雌性呢?放心放心,我眼睛又不瞎,他们一个都比不上你。”苏茶冲沧渊眨眨眼睛,揉搓着沧渊温暖的手心。
“嗯。”沧渊高冷地应着,耳尖却悄悄红了。
苏茶唇角微弯,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却被沧渊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得直接怔愣在原地。
沧渊低头俯视着她,眸光如雪,声音低醇诱人:“阿茶,不乖。”
苏茶现在听不得乖这个字,脸上升腾起热意,不敢直视沧渊的眼睛,也不敢再笑了。
沧渊见此唇角微勾,周身的冷意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