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渊抬臂搭在盛酒梨的肩膀上,姿态随意,“我因为什么,和高贵的苏大小姐有关系?”
冷冰冰撂下一句之后,徐晋渊压压臂肘,半推着盛酒梨从苏零栖面前走过去,上楼。
似是没想到徐晋渊会拿话呛人,苏零栖一愣,慌忙叫住他:“徐晋渊。。。。。。”
徐晋渊半个眼神都未给,嗓音凉得刺骨,“改改脾气吧,别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多管闲事,有一次就够了。”
闻言,苏零栖的脸色刹那间白得像张纸,不敢动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她姿态变得卑懦,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这副空壳来压住从心底弥漫上来的复杂情愫,不会爆发出来。
那段往事浮出水面,她的心随之如坠冰窟。
苏零栖眼睁睁看着徐晋渊和盛酒梨走上二楼,两人的脚步声出奇一致,令她只觉尤其刺耳。
这时,后面走上来一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面相白白净净,浑身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林牧沉将她蜷成一团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捏了两下,托在眼前端量。
两人是发小的关系,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一直在一个班级没分开过。
“谁让我从小骄傲到大的公主伤心了?”林牧沉隔着透明的镜片瞧她,表情耐人寻味。
苏零栖压下片刻前紧绷的情绪,别过脸不乐意看他,“要你管。”
“你这脾气跟晋渊倒是如出一辙,从小就带刺,不过没关系,零栖,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林牧沉微微一笑,握住苏零栖的手做成枪支的手势,对准楼梯间道,“毕竟我们才是战友,不是么?”
。。。。。。
回到教室,徐晋渊突然转身使坏,把盛酒梨堵在门口。
丁衍和冯天洋不知道去哪里了,都没在教室里,值日的另两名同学好像也离开了。
盛酒梨不知道徐晋渊的意思,也不问,僵持之际,走廊那头有几个其他班的女生说笑着走了过来,盛酒梨低头想从右边的空隙迈进教室,徐晋渊立马抬臂抵在门棱上拦住她。
意料之中。
少年恣睢肆意,是天地间那任性妄为的野豹,会做出这种举动根本不足为奇。
盛酒梨心里清楚这一点,换个方向又欲走。
徐晋渊不知在琢磨些什么,操着一副痞痞拽拽的神情,另只空闲的手扶住左边门棱不让她走,特别期待她会是什么反应。
少爷的架势在此刻完全释放出来。
那几个女生瞧见这边的场景,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眼神八卦地交流一番,鸟兽般散进楼梯间里。
他似乎从来不会顾及其他人的看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全凭兴致行事。
而盛酒梨表面平静如常,她不害怕徐晋渊,是总控制不住滚烫的耳根子会出卖她的心思,让她感觉心虚,局促,只得站着等候发落。
广播里的歌应景结束,换成了一段调子平静的纯音乐,教室里外莫名生出一股子静寂来,秋风裹挟着窗帘跑到窗户外边,张牙舞爪地跳起了舞。
徐晋渊借着天边落日与晚霞交汇的这场势,再次耐着性子邀请盛酒梨,“等会儿我还去打球,你带瓶水一块儿跟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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