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姜白霜只是反问,“如果今天被悔婚的人是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当如何?”
声音中带着漫步静静和嘲讽。
说话间,姜白霜看向了高位上一言不发的姜百战,他扶着额头,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大厅内游荡。
“你……”三位长老低吼。
但被一声清脆的嗓音打断,“三位长老,白霜哥哥并没有说错和做错什么,这是他和江谨言之间的事。”
被触怒的长老们声音一滞,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无言的沉默下,他们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瞥了眼萎靡的长老们,姜白霜会心一笑,果然,姜月儿的身边远比想象中的要大,说话就是管用。
手放在下面对着姜月儿做了个手势,食指拇指捏圆,剩下三根手指高高竖起……
然后大步向前,径直越过王先生,来到江谨言面前,轻声质问,“今天的这场闹剧,不知道江老爷子是否知道?”
江谨言刚要发怒,但从姜白霜的口中听见爷爷,微微一愣,随后昂着脑袋居高临下地说:“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这是我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姜白霜耸了耸肩,嗤笑一声,“这场指腹为婚是江老爷子和我爷爷定下的,既然江老爷子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么我爹也无权决定这件事。”
“出尔反尔,你们姜家到底要怎样!”江谨言终于不耐烦了。
姜白霜学着江谨言刚才的口吻,忽的严肃起来,“这是我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然后又立刻松弛下来,但严肃的内核还在,声音清冽地说:“当然,强人所难实非君子。给你指条明路,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妨去问问我爷爷,他同意,我就同意。”
江谨言一怔,姜老爷子早就已经去世了!
一声低吼,江谨言拳头摩擦手掌点燃右手,起手就要一拳打到姜白霜的脸上!
而姜白霜只是站在原地,神情永远都是轻蔑的底色加上讥笑的外在。
到最后,是王先生一掌拦住了江谨言的拳头……
王先生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仿佛如临大敌,暗中用力推开江谨言,客套地致歉:“姜公子莫怪,谨言修行的是控火一途,性子火辣在所难免,莫往心里去,莫往心里去……”
王先生的态度令大厅风向转变。
王先生硬着头皮又说:“若公子嫌弃赔偿少,那我巨观宗愿意再出三枚一气长生魄,另外,若公子愿意,还可进入巨观宗学习高阶功法、技法,如何?”
“如何?”姜白霜重复,带着玩味,随即轻喝,“不如何!”
王先生心中一沉,紧接着目光越过姜白霜环伺大厅一圈,呼吸急促地可怕。
与此同时,姜白霜瞥向了大厅角落,一个少女正嬉笑着冲着姜白霜比了个手势,食指拇指捏圆,剩下三根手指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