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谨欢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她拼命压抑,才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即使他再混蛋,她也不能动手打他。否则一旦她被慕家退回去,爸爸的事业就危在旦夕,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功亏于溃。
卢谨欢说服自己后,脸上的怒火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隐忍克制的自己,她拂了拂额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以教导小朋友的语气道:“慕岩,你考驾照时,一定有学过,遇到行人要避让。若是撞到了人,警察叔叔会抓你去蹲监狱的,知不知道?”
慕岩的脸呈一种扭曲的状态看着卢谨欢,半晌不语,似乎还没有适应她的转变。卢谨欢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开车注意安全,拜拜。”
看着后视镜里潇洒离去的身影,慕岩彻底傻眼,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一秒还怒火高涨,但是下一秒就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慕岩自认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自我调节能力。
她刚才说什么?孺子?掀桌!他比她大八岁,他哪里是孺子了?
慕岩怒气盈于胸口,看着卢谨欢扬长而去的背影,他恨得磨牙。他就是见不得她这副舒适惬意的样子,凭什么她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她还能事不关己地过日子?
慕岩推开车门,大力地甩上,拔腿追了过去。
卢谨欢虽然已经平息了怒火,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没礼貌的臭小孩,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真是欠教训。她还没骂完,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慕岩已经欺近,大力地扯着她的手向一旁的花园拽去。
花园里西侧有一座假山,背靠溪流,前面栽了各色杜鹃,此时杜鹃花齐放,层层叠叠,相映成趣。
“你干嘛?”卢谨欢见慕岩眉宇间夹杂的怒气,心慌意乱地叫道。她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如铁箍勒住她,让她挣脱不得。
慕岩一声不吭地拉着她过了竹桥,进了假山后面,没想到假山后别有洞天,那里栽种着垂丝海棠,此时花已凋谢,枝头上挂满了青色的果子。地上铺着一层碧绿的草,像一层厚厚的地毯。
慕岩拖着她绕过去,将她一把推搡在墙上,危险地欺近,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他咬上她的耳垂,说:“你说什么,孺子?”
卢谨欢的背抵在墙上,粗砺的石子刮得她后背隐隐作痛,可她此时顾不上痛,慕岩的气息给了她一种强烈的预感,而这种预感让她的脑子轰轰作响,她的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唇道:“没有,你听错了,我只说了让你注意安全。”
她承认自己很怂,可是对上他异常艳丽的眸光时,一股寒气从她脚底攀爬上来,一阵阵透心的凉。他两手放在她身侧,将她困于两臂间,他恶劣地挺了挺身子,邪佞道:“你说我是小孩子,我就想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对你做这种事。”
卢谨欢感觉到他两腿间的灼热,吓得整个人都乱抖起来。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外面,他真的疯了,若是让人知道了,别人不会说他,反而会说她伤风败俗,更会说卢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不知廉耻。她突然挣扎起来,力道之大,差点将慕岩掀翻在地。
慕岩愣了一下,没料到她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第020章 我要你是你的荣幸
若说刚才慕岩只是想逗逗她,那么此刻她胡乱挣扎,大腿刮到他的敏感,让他整个人都火热起来。再加上这个幽僻的地方,很容易就令他兴奋起来,他眼眸幽暗,双臂猛然拽着她,顺势倒在地上。
“这是你自己招的,怨不得我。”他嗓音暗哑的说。
一阵天眩地转,卢谨欢吓得低呼一声,后背硌到突起的小石子,一阵钻心似的痛。她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求饶,“慕岩,不要,不要在这里。”
慕岩哪里会听她的,此时他腥红着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子,她原本绾好的发已经松散开来铺在身下,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晶亮的泪珠,偏又带着隐忍的求饶,柔弱得让人想狠狠折腾她一回。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整个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卢谨欢狠狠地闭上双眼,她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撞击。纷繁的花海掩住了他们的身体,假山上栽种的杜鹃花悠然地飘落下来,扑洒在他们身上发上,交织出一副旖旎美丽的图画。
卢谨欢不敢挣扎,那只会让他更残忍。她告诉自己,忍过这一下就好。以后,她再也不会去招惹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她一定避得远远的。哪怕…哪怕没有孩子,哪怕她要在慕家困一辈子,哪怕她再也见不到他……
一切平息后,他慢慢撑起身,这次他连衣服也没有脱。他看着她偏头看着前方,浓黑的眼眸看不到一点点光,却涩涩的没有一滴眼泪。嘴唇红得惊人,与她雪白肌肤上的吻痕相映出迷人的风景,让人直想再折腾她一次。
可触到她眼底染着的淡淡忧伤,他餍足之后的好心情,因为她的沉默而瞬间消失。她沉默的抵抗着命运,沉默地抵抗着他。他腾一声站起来,见她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碰了她,就这样让她不能忍受?他骤然在她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目光。
“卢谨欢,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肯要你,是你天大的荣幸。”
卢谨欢轻扯了下嘴角,晒然一笑,“是,我感激涕零。”
慕岩猛得眯起双眸,漠冷地盯着她,心里有股怒气在翻江倒海。该死的她,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女人对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