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手一僵,明显是被她的直白给吓住了,半晌“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怎么不知道他娶了一个活宝?
卢谨欢又羞又恼,手撑在他胸膛上,手臂都被他的笑声震得麻木了,她气恼的直捶他的胸,想去捂他的嘴,“不准笑,不准笑。”
慕岩眼疾手快,迅疾的握住她的手,卢谨欢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直直跌进他怀里,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她看着眼下仅离一寸的俊脸,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跳慢慢乱了。
她低垂了眼,根本就不敢直视他带有十万伏特电流的鹰眸,怕自己会溺毙在那双深幽的眸中。她挣扎着要起来,慕岩两手牢牢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朗笑道:“欢欢,我是你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伪装。”
刚才她气恼撒娇的样子着实可爱,让他爱怜不已,于是这番话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卢谨欢愣了,这句话似曾相识,那年她十五岁,第一次遇见温文尔雅的卫钰,他对她说,“欢欢,把我当成你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伪装。”那一刻,她年轻的心为了这句话而欣喜莫名。
七年后,当另一个男人同样霸道而强势的向她宣称时,她的心只有慌乱与想逃。是的,慕岩太危险了,比卫钰危险千万倍,这样的男人注定让女人伤心,她招惹不起。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他的手,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她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此刻的样子丢不丢人,只想离他远远的,即使连滚带爬也在所不惜。
慕岩坐起来时,卢谨欢已经跑到办公室门口,他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去将她逮回来。他清楚了自己的心,下一步就是怎样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欢欢,不要挣扎,因为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卢谨欢连滚带爬的逃出办公室,她心乱如麻,不敢回秘书室让那群眼毒的男秘调侃,只好躲进了洗手间。她将马桶盖放下来,一屁股坐上去,这才发现双腿直抖。
她一巴掌拍上去,心里暗骂,卢谨欢,你就这点出息。想当年她被h大校草狂追的时候都能淡定自如的应付,为什么慕岩几句话就能将她吓得弃甲而逃?
她忍不住猜测,慕岩为什么会那么说?难道他知道阮菁要她让他爱上她的事,所以打算先攻心为上,然后让她彻彻底底的臣服?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不会一改先前的厌恶,转而向她示好,她不能中了他的诱敌之计。
想通了这些,卢谨欢的心豁然开朗,她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否则阮菁倒台那一日,就是她跌进地狱的那一日。
慕岩让人将近十年的财务报表送去总经理办公室的消息很快传出去,慕氏董事长办公室里,阮菁听到消息,握着钢笔的手用力过猛,将纸背划破,“这个消息可准确?”
“是的,刚才已经有职员将卷宗抱上去,阮董,您看是不是慕总发现了什么?”男人背光而站,看不清长相,只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寒的气息,并非善类。
阮菁凤眸流转,冷笑一声,“慕岩向来不会做无用之功,既然他大费周章将财务报表拿去核查,就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你盯牢一点,他发现了什么立即向我汇报。”
“是。”西装男人领命而去。
阮菁从皮椅里站起来,慢慢踱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繁华街道,她眼底掠过一抹狠戾的光芒。她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地位,她绝不轻易让出这个位置。
言若,你们母子夺走的一切,我会一件不落的夺回来。
慕岩等了许久,卢谨欢都没有回来,眼看晚会要开始了,他打电话过去,语音提示已关机,他气得半死,怎么就让她钻了空子跑了?
他走回到沙发旁,报表还翻在刚才她看的页面,他想起刚才的情形,拿起报表翻了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他将报表合起来,让秘书还回档案室,起身离开。
卢谨欢落跑后,怕慕岩会找她,索性关机,然后直奔秦知礼家。
秦知礼家住城北,秦家是城内数一数二的百年家族,与叶家、韩家齐名。秦家原是靠织纺起家的,后来科技发达,秦家掌门人眼光独到,改行投资生产电子产品,没想到一飞冲天。
只是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到秦知礼这一辈时,纨绔子弟多,秦家被他们败得只剩一个空壳子。
秦知礼早已经为卢谨欢准备好了小礼服,淡蓝色的抹胸齐膝短裙,将她傲人的胸,细长的腿修饰得更完美。当她从试衣间里别别扭扭的走出来时,连身为女人的秦知礼都忍不住惊叹,“哇,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我立即把你扑倒。”
卢谨欢一会儿扯胸口的衣服,一会儿又扯裙摆,别扭道:“知礼,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我不想穿这件,太露了。”
“露什么露?”秦知礼斜了她一眼,“别人想露还没资本呢,就这件就这件。”
秦知礼一边说,一边已经在期待今晚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