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装潢,粉刷成天蓝色的墙壁,用画笔涂出了朵朵白云。打出隔断的储物架上摆着各色飞机模型,甚至从天花板上还吊着栓了细线的纸飞机。
“嚯,这装修我第一次见这么敞亮的pub”他惊叹道。
“又不是夜店,都是正经人,”凌潭打开一瓶从吧台顺来的橘子汽水,咕咚喝了几大口,“明天上班,没法陪你喝酒了,抱歉。”
“这有啥的。诶,你那同学之前也是机长吗?”刘成礼好奇地问道。
凌潭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看他那眼镜片厚的。”
“那他把这里装成这样?”
“”
凌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先跳过这个话题:“你猜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刘成礼略加思索,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穿着休闲西装,身材高挑又彬彬有礼的样子,猜道:“某房地产巨头老总?”
凌潭一脸黑线:“你想多了。”
“那腰缠万贯切开黑的金牌律师?”
“你这都哪学来的形容词?我说他是医生你敢信?”
“”也不是不行。
凌潭晃着杯子里冒着气泡的液体:“他前几年出了点麻烦,碰上了医闹。他为了保护一个护士,跟对方打起来了。其实根本一点毛病没有,谁知道那头有点背景,非要告他。结果不光他的升职机会没了,还得赔人钱,他索性把工作辞了,跑过来开酒吧。”
刘成礼将目光投向那几架飞机模型,眯着眼睛,心想自己跟这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没什么可扭扭捏捏的,于是问道:“明人不说暗话,他是为你建的这酒吧对么?他是不是喜欢你?”
他话音未落,就见凌潭条件反射似的震了一下,差点被汽水呛到。然后他缓缓转过头来,认真道:“他不是喜欢我,这里也不是为我建的。”
刘成礼摇头:“我不信。他看你的眼神太明显了,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凌潭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他现在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而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拼尽全力对我好。但那不是喜欢,他总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好吧,那你就打算这么单着呀?”
“那倒没有,我之前谈过对象,但是前几年我妈身体突然不大好,我得回去照顾她。所以不能两头都顾上,又闹了点误会,就跟他分了。”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