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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莉长出一口气：“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俩坐在一起谈判都不止一次……”

方灵颖笑起来：“叶明静鬼心思多，当然不会跟你这样直性子什么都谈，小向跟大小姐又没什么可谈的。”

周晓莉表情凝重点不笑：“其实吧，对我触动最大的，还是那个大清早去酒店捉奸的生物制剂公司老板娘，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一个女人，看着不漂亮很凶的中年女人，就那么噗的一下从六楼砸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死了，重点是正好就砸死在我旁边，那会儿我就挺恐惧的，我觉得那好像是我，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最美好的年纪都给了他，人生里所有的意义都在他身上，却因为他出轨，就变得一无所有，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女人冲进去抓住那个小三厮打时候的愤怒，那会儿我就觉得我如果落到那个地步，会不会也想死了才是最干脆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方灵颖安静的听着，还慢慢点头。

周晓莉可能是很少有这样能全心全意交流的对象：“之前我俩不也坐在车里，你跟我说我不理解他，不知道他不快乐么，我就无比的心慌，这些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想用分手来化解这些压力，与其说成为去厮打掉下楼的那个，我宁愿当那个被打的，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方灵颖扑哧笑一下：“我也是假老练，他是不快乐，但只要跟美女在一起就快乐，跟你一起，跟我一起，跟这几位一起，都快乐，他人生的意义就是跟美女在一起才快乐，什么金钱，事业对他来说就是狗屁，看他那洋老婆的狠劲儿，他以前肯定就这样，只是给管住了。”

周晓莉还是不笑：“我没你这么洒脱，我就想过小日子，但没想到后面事儿一股脑的涌上来，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目不暇接的，向婉结婚，他获奖，大小姐结婚，这前妻又突然抱着孩子出来，我真是觉得眼都花了。”

方灵颖点头分享一丁点心路历程：“向婉结婚回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们几个一起遇见了他俩，知道他已经结婚之后，我立刻就决定抽身而出不再跟着犯傻，可惜东南亚走一遭，生死都勘破了，我现在也不在乎什么婚礼、结婚证之类的，外国男女朋友同居到老的不也比比皆是么，法国总统都还带女朋友出场呢，没关系的，在一起就是开心的，所以我现在心情挺平和的，他就是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别的都还好。”

周晓莉抽抽脸颊算是笑：“你说他这心思……以前因为这个前妻死了才这样不着调的，现在这女的找来了，他会不会……”

方灵颖撇撇嘴：“走着瞧呗，你也说过，以前你就是觉得人生所有意义都在他身上，现在呢？还觉得婚姻、夫妻之间，或者说丈夫就是天？没那么狭隘了吧？今天那乌克兰妞说的那句话我倒是挺赞同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完全可以寻找自己的人生’，兴许有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还能促使我集中精力做好其他事情呢，没准儿我……”

周晓莉还没回应，她的电话就响起来，看了看还惊讶：“叶明静？她找我干嘛？”

叶明静的声音才不着调：“我跟小婉商量了一下，他这前妻回来吧，对他触动还是很大，可能有个适应过程，有些事情我们就自己安排着办了，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各过各的，但协调也是比较重要的，老巴爸妈不是在你爷爷那边么，要不你跟他们谈谈长腿妞这个事情，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周晓莉很惊讶：“为什么是我？”

叶明静自嘲：“我倒是想去，可我现在啥名分都没有，没有捣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们能接受这个事情呢，就早点接过来看看孙女，对于安定这个长腿妞也有好处，不然她老是一副横扫千军的态度也不好办。”

周晓莉已经把手机开了免提，方灵颖做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加大声音：“你怕他一甩手跑了，啥都不要就跟着前妻跑了？”

叶明静也加大声音：“我不这么想，小婉可是很这样担心的。”

方灵颖安慰人：“他不是这种人，你以为他还真舍得扔下孩子就不负责了？”

那边传来向婉的声音都要哭了：“难道我现在真的就只有孩子这个存在的价值了？”

周晓莉和方灵颖飞快的对看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心态都比这位孕妇要好点，也许是怀了孕胡思乱想，更有可能是遭受接二连三的冲击，情绪失衡得厉害。

方灵颖毕竟是医学院出来的，当机立断：“你们还没去接到聂阿姨吧，要不干脆我们几个坐一坐，这样开电话会议也不是个事儿。”

叶明静大力赞成：“好！那就在富贵人家那边那家海鲜自助餐吧，一起顺便把午饭吃了，要不要叫大小姐？”

方灵颖调笑气氛：“人家才是现任老婆，好歹也说一声，来不来是她的事情。”

第665章　家暴

牟晨菲不但要来，还快马加鞭的带来一个最新消息：“我爸爸要给我办个盛大的婚礼，就在渝庆最好的酒店最大的规模。”还不见外的热情邀请：“你们坐最主宾的一桌。”

周晓莉和叶明静翻白眼的时候，方灵颖都忍不住了：“那我们桌子上是不是该立一块前女友席或者前妻外室之类的牌子？”

牟晨菲真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兴奋：“不用吧，本来爸爸说要跟他商量一下的，结果听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决定还是要快刀斩乱麻。”

方灵颖继续在一片白眼中叹气：“原来我们都是乱麻……”

牟晨菲嘻嘻笑两声：“真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们去吃西餐吧，这个自助餐菜品好差，小婉姐是不是不舒服？”

向婉就一直没吭声，也许看着巴克在场的时候她还好点，现在稍微远离就开始心慌慌，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叶明静悄悄给方灵颖做眼色好几回了，她跟牟晨菲这我行我素的根本说不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