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上层社会通用的英语。
巴克揣摩角色心态,假若真的是迦南少校,那位骄傲得唯我独尊,觉得马上要掌控全局的少校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回应呢:“我……跟纳德尔松先生说两句就来!”头套下的下巴还是高高扬起的。
那名官员摇头:“总统要求你马上跟我去!”
巴克想摆个高冷的表情,想起人家看不到他的脸,示意给警卫,警卫连忙凑上去小声:“外面的装甲车只给了十分钟时间!”
文职官员还是执拗:“十分钟也要去,这是总统的命令!”
巴克还是有点东欧人的调调,脚后跟做了个做作的靠一下敬礼动作,也不管人家熟不熟悉这位什么迦南少校:“那好吧……希望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跟着走一步,却停下回头叫住那警卫:“我建议你可以去把纳德尔松先生找来总统先生这里……谢谢!”那就干脆一起聊聊了!
警卫丝毫不奇怪他居然敢指挥议会议长的桀骜,点头哈腰的去了。
其实也就是巴克那复古派新办公室,秘书到总助办公桌的距离,拐个弯就进了一个拱门,推开的拱门,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黑乎乎男性坐在精致的沙发椅上,正使劲用手指捏揉太阳穴,听见开门声才下意识的振作精神,站起来转身,看见戴着头盔和头套的巴克时候楞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这个造型。
巴克不管,转头回看一下那位官员,用自己最近练就的总裁霸气横了他一眼,那官员就立刻弯腰退出去关上门了。
一头短发带着微卷,看起来有点文质彬彬的一副无边框眼镜下,总统先生凝视着“迦南少校”没开口。
巴克自己摘了头盔扔到旁边桌子上,顺手抓起桌上的苏打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还得掀起点头套才能不弄湿这玩意儿,咕嘟嘟的喝了,那总统终于惊诧的开口:“你……你是谁?!”
巴克耸耸肩:“我是谁不重要,那个什么迦南少校刚才被我全干掉了,他那支准备叛乱的小队伍都干掉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背后有人一直在煽动民众暴乱,需要迦南少校站出来宣布军事管控,然后你就只有下台……可能还会被枪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有把他干掉!”还摸出那个迦南的证件丢桌上:“现在尸体都找不到了。”
总统的嘴越张越大,最后下巴都要掉地上的样子!
但起码他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点喜色来,几秒钟后双手合十:“感谢真主,迦南这个应该受到真主惩罚的卖国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巴克隔着头套挠挠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能平息这种暴乱么?哦,对,议会议长应该是你的人,但国防部长不稳妥……军警都听你的?”
总统拿着那张证件,缓缓的摇头:“这时候我觉得谁都不是我的人……还真奇怪,我觉得你比较可靠,你到底是什么人?印度人?华国人?还是……”
对的,欧美是想扼住华国外伸的咽喉,而印度则是想跟华国争夺对这里的影响力,毕竟印度自认为整个印度洋都是他家后院。
巴克再次摇头:“我随时都能走掉,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破坏这次政变,这就是我的初衷,而且我觉得这里非常美丽,不应该是这样暴戾的地方。”
总统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在去敲门了,总统无奈的回应:“谁?”
外面声音轻微又清晰:“纳德尔松先生来了……”
总统皱紧眉头,巴克已经抢话:“进来!进来……”
门打开,比总统先生明显年纪大一些,有点秃顶,但同样黝黑的中等胖子走进来,一脸的严肃:“迦南……”话语戛然而止,显然他也是认识这位什么少壮派军官的:“你是谁?!”
巴克依旧开门见山:“你的家人已经被策动暴乱政变的人用雇佣兵绑架控制了,他们想让迦南少校告诉你,马上宣布全国紧急状态,宣布总统无法控制局势,解除对总统豁免的限制,让迦南少校担任临时政府控制……”
议会议长的脸色剧变:“无耻!”肥胖的身躯似乎马上就要跳起来抽打巴克的脸!
总统比他冷静得多,伸手拉住了他:“这位先生是来告诉我迦南少校已经被他处决了……我觉得可以相信他。”说着也递过那本迦南的证件。
议长先生脸色再次急变:“处决了?”
巴克肯定的点头:“乱枪打死,现在尸体已经在喂鱼了。”他说起来轻描淡写,两位县领导却觉得不寒而栗,虽然亚洲大多的政治变动都伴随着生命终结,但他们终究是习惯动用权谋和脑子,而不是这样直接动手。
富丽堂皇又整洁的总统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下,巴克想想坦言:“我只是来找纳德尔松先生的,因为听说你的家人被绑架,以此要挟你,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齿,所以希望能帮你解救他们,让你保证公正的态度。”
议长有点狐疑,可能不相信有这样的雷锋,但巴克注意到他看了一眼总统办公桌上的电话。
巴克耸耸肩:“但我不知道您家在什么地方,又或者需要一位您的亲信去给我们带路做引导,我想那边控制您家人的雇佣兵战斗力一定会很强,绝对不是这些暴乱的草台班子。”
议长终于定了定神:“我先跟家里确认一下……”指指电话。
巴克回应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