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薛以洁推开门,风吹进来。
陈真又觉得哪里有什么更加疏冷,这看人眼神不温和的很吗?一道窈窕的身影走进来,裙摆有点湿,女人说:“你小助理有点呆。”
“他确实有点。”薛以洁说。
他哪里呆了!
“叫我陈助理就好了。”陈真故作成熟的笑,薛先生的朋友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真有点呆。”崔静不知道怎么戳到笑点了。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陈真气完后开始打量,那天他寄出去的收件人看着是名女性,难道就是她吗?薛先生的朋友?朋友?不止吧。
陈真脑补着克制不住傻笑,想明白了什么,借口去吃饭溜之大吉。
“阿真。”薛以洁提着伞的手都僵了。
谁让他走了。
他作为老板的资本家血脉觉醒,没到下班的点呢,吃什么饭?
崔静在他旁边整理吹乱的头发,小声抱怨:“预告不是说今天阴天,突然飘小雨,没想到还刮这么大的风。”
薛以洁的喉咙微微发干,室内开着恒温空调,他能感受靠近她时发散的体温和淡香,她还是那么喜欢草木香,几次了都没有换洗护。
心跳的存在感又跑出来了。
别刷存在感了。别刷了。
难道你平时不跳吗?你平时也跳啊,非要这时候跑出来这么影响他的思维吗?
“我去取个毛巾。”
崔静看了眼裙下摆都快看不见的雨痕,“不需要,都快干完了。”
“我去给你接杯水。”
这也才喝完咖啡。崔静没叫住,薛以洁有种视死如归的毅然决然。
崔静开始觉得有些异样,他似乎,对自己有些太过在意了,就算和女性相处少,可如果是同性恋的话应该没有性缘脑这种思维,即:与异性的关系难以纯洁的思维。
崔静没有忘记自己来干嘛,——看展。
边往里走边看墙面布置讲究的画,她来之前有做过他以往画展的功课。
薛以洁是一名天赋型画家。
哪怕这些是小说三两句的设定,落实到她所在的现实中,他的画作给予观看者灵魂上极大的愉悦。
崔静想起那幅《母亲》,客观承认早年间他的天赋便难以抑制的涌现,光芒抵挡不住,而情感是他天赋的顶级加持。
薛以洁走过来,手里端了两杯水,“温水。”
崔静接过后,薛以洁双手捧着自己的水杯,感觉自己的手有了摆放的地方,思维也得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