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努力佯装无事,可那怎么扬也扬不起来的嘴角,还是泄露她心底的苦涩。
她呆愣的躲在门后,一路看着靳天璇和莫问灵来,再看着她们走。
本来,她只不过单纯的怕两姐妹给他难堪,尤其是天璇的性子,可是在听到他亲口说出他不爱她这个事实时,她的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只能静静听着他们说话,亲耳听到他不爱她,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钟情于他,并且仁慈心善。
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因为“仁慈心善”这几个字。
这样的姑娘在外头应该满街都是,她在他的眼中原来并不特别。
早该知道是这样的,不是吗?
为什么心底那股酸,还是不住地往她眼眶直冒,害得她泪眼迷蒙,颗颗泪珠就这么硬生生滴了下来。
伸手拭去,却怎么也拭不净那不断的泪痕。
尽管她紧咬唇,不让心底的伤和痛逸出一丝一毫,但她悲伤的模样还是全都烙进上官极品那双深幽不见底的眸中。
“哭什么?”送走了靳天璇和莫问灵那两个兴师问罪的女人,怎知才一转头,就瞧见哭得一脸凄凄惨惨的白妙芹躲在门后。
瞧着她泪眼婆娑,上官极品皱起眉头,步上前瞧了白妙芹好半晌。
活像端详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似的,他只敢瞧着,连碰都不敢碰上一下,生怕碰坏似的。
“我要嫁给你。”一边哽咽,白妙芹一边说道。
明知他不爱她,就算亲耳听到他说的话,她还是想嫁。
或许打从那最初的第一眼,她就已经着了魔、失了心。
“好。”毫无意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极品仅是点了点头,应了声。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还是爱你,我要嫁给你。”白妙芹再次重申,该有的矜持全一古脑抛到天边。
“好。”还是只能应个好字,面对泪流满面的白妙芹,他知道身为她的未来夫婿,该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安抚她的情绪。
可是……这些事他不会做。
“还有,若是你觉得我哪儿做不好,可以随时告诉我,甚至休离,但就是不准纳妾。”她又说,一扫先前的手足无措,虽然没有张牙舞爪,可却仍像极一只捍卫地盘的狮子。
“好。”他还是应好,脸上原本虚浮的假笑,竟莫名被一抹发自真心的浅笑取代。
有时想想,她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她想的事情,和寻常姑娘想的永远不一样。
“还有,不论发生任何事,都希望你诚实以告,我也承诺无论何事,我都会与你共患难。”对着他许诺,也不知他愿不愿意,一颗心就这么悬着。
“还有吗?”
“没有了。”她要的只有这样,其余的,她什么也不求。
早已打定主意,不管他心中盘算什么,只要他能做到这些要求,她便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
“你要的只有这些?”
不要绫罗绸缎,不要华厦美屋,她甚至没开口要他在成亲前,把这破败的宅子整修一番。
这傻女人要的,只是这两个廉价的承诺?
“对。”白妙芹慎重点头,白皙的脸庞漾起一丝恬静的眸子,闪着亮灿灿的光芒直勾勾望着他,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想将他刻进心坎儿里似的。
“你忘了我是奸商,我的承诺或许分文不值。”
“我相信你是个重信诺的人。”人人都说他不好,但她却始终不那么觉得。
她相信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但她不在乎。
唯一所求,就是希望能静静陪在他身边,伴着他,即使只是生命中短短的一刻。
“你……”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