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抬起来,盯着我的眼睛。两双眼睛就隔十厘米了,我觉着她的眼睛火辣辣的,本能的想把目光转移到其它地方,但是隔得太近了逃不开。又觉得她得目光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我又忍不住迎合着她得目光看过去。几个回合下来,目光就有些如胶似漆的了。
我感觉全身一整躁动,不由自主的微微张了张嘴。她抬了抬下巴,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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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22)
休息间淡黄色的灯光撒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披了一层薄纱。夜已深了,四周一片寂静,我抱着她酥软的身体,心嘣嘣的跳个不停,大脑发胀得特别厉害,感觉整栋房屋正在慢慢的漂移。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干裂的嘴唇轻微的一张一合,下巴完全抬起,露出洁白光滑的脖子。
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短促,越来越急促。抱着她,我慢慢低下头,向她得嘴唇一点一点靠拢,既兴奋又紧张,生怕我一切美好的东西会突然丢失。
她挂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在我胸前滑落,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在我的怀里摊开。我的心脏像突然被猛击了一下,全身都供血不上,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紧要关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用左手抱住她,掏出手机啪的一声挂了。
正准备吻下去,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有些烦躁,掏出手机干脆关了机。
这时钟晴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两张小脸泛着红荤。她轻轻的抬起左手,在我的脸上轻抚:“贲哥,你不怕吗?”
“怕什么?”
“河东狮吼啊。”
“啊!”我仿佛有些清醒了,但马上又镇定下来,“不怕。”
“嘿嘿……”钟晴突然笑了起来,怪可怕的。
“你干吗这么笑?”我问她。
她没有直接回答,从我怀里挣脱了出来,问道:“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怕不怕?”
“我——”我突然语塞了。如果换着是现在,我会告诉她,我怕,她一定会高兴。至于理由,她们不需要理由,她们经常自相矛盾,提出一些矛盾的问题,目的其实就是一个,想知道她是不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你直接把答案告诉她就得了。
但当时我不知道这些,我陷入了一个二难命题。说怕,那么也就怕余香了,说不怕,钟晴显然不高兴。我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她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吃面去了。
我像一个小偷被逮了个现行,束手束脚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她吃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了!吃完了。”她舒了一口气,扭过头甜蜜的看着我:“想好了没有啊?”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不晓得咋个说。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说着她起身就走,“你走的时候把垃圾收哈。”
我呆坐在沙发上,思维陷入混乱。
那夜,她把手放在(23)
第二天早上我的闹钟一直没响,才知道没开机。幸好和财财在一起,不然铁定迟到了。
我们吃了早饭,照旧坐那辆商务车下山。
我们的办公地点被安排在五搂会议室。财务部在一楼,为了查账的方便,他们把前三年的凭证全部抱上来,依次排放在会议桌上。
我心情有些郁闷,话很少。
分给我的科目是三个费用营业费用、管理费用和财务费用,另外带待摊费用、预提费用和其他应收款、其他应付款。这几个科目关联比较大,就都分给我了。短期借款本来是分给方敬的,后来他比较忙,就又揣给我了,说我审财务费用的时候一起审了。
我把他们打印出来装订好的账本抽了一本出来,丢给张艺韵,让她找到管理费用,把发生额大的业务凭证号记录下来,等会儿抽。
然后我就在电脑里面编制三个费用的历年比较分析表,先作分析性复核。
没过多久,艺韵就拿着凭证抽查记录给我看。我一看,噗哧的笑了起来,她把每个月结转损益的凭证全抽了,其他的一个没抽。
管理费用每月末将余额进行汇总结转,这笔分录金额是够大的,但没得用啊。我看着这位西南财经大学的高才生,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给她解释,就说,除了结转损益的,其他的你看哪个金额大,就抽哪个。
不晓得她是否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也不敢问我,又继续去抽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