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坐回琴前,寒初蓝自然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寒初蓝脸不动,手却偷偷地去摸藏在小腿上的小刀。
“被点了睡穴吗?”元缺似在自言,伸手就“解”寒初蓝的睡穴,寒初蓝根本就没有被点睡穴,要是让他这样一点,她就真的被点了睡穴。
“嗯。”
寒初蓝反应特快,在元缺出手之前,嗯了一声,然后“悠悠”醒转,一抬眸,瞧见元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顿时明白自己中计了,他根本就不是要替她解穴,而是知道了她在装晕。
元缺是何等人物,她在他面前装晕?嗯,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
寒初蓝脸不红气不喘地对着元缺似笑非笑的眼神眨着大眼,手已经摸到了藏在小腿上的小刀,然后冲元缺咧嘴便是一笑,打着招呼:“姓元的,好久不见。”
元缺还是搂着她,垂着眼眸,凝视着她,笑着应:“是好久不见了。怎么,想我了?”
她呸!
她想他的药。
“你似是瘦了。”寒初蓝没头没脑地说着,那手轻轻地在元缺的后背划动着,另一只手握着小刀不着痕迹地往上移着。
元缺微微地闪烁着那双永远深不见底的眼眸,似是受宠若惊,笑着:“是呀,是瘦了,想你想得瘦了。”
寒初蓝皮笑肉不笑,“还真是民妇的荣幸。”
“看在我这么想你的份上,又是你的救命恩人,寒初蓝,你该给我点报酬吧,我要求也不多的,就让我亲一口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缺的耳垂悄悄地红起来。寒初蓝捕捉到那抹红,在心里骂着,这头色狼,次次都占她的便宜,还装什么纯?再怎么装,都不及她家千泽纯了。
元缺作势就要低头亲吻寒初蓝。
一把泛着寒光又锋利无比的小刀抵住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动作一顿,但依旧用带笑的眼神瞅着寒初蓝。
寒初蓝坐在琴架上,脱离了这个变态色狼的怀抱,怪不得夜千泽不让她私自来找元缺,这家伙几乎次次见着她,都要占她的便宜。
她保证,下次绝对不单独行动了,免得被元缺占便宜。
“别动哈,一动,我的刀子不长眼,滑进你的体内,不小心地伤着你那颗红透透的小心脏,可就不好了。”寒初蓝笑着,那把小刀更往前顶了顶,已经穿透了元缺的衣衫,只要她再施力,小刀立即就会没入元缺的心脏,送他上西天当真正的神医去!
元缺垂眸看着顶着自己心脏的那把锋利小刀,还是淡定地笑着,“寒初蓝,怎么说,我也救了你数次,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怎么,不喜欢?那换成这样如何?”寒初蓝迅速地移动小刀,瞬间,小刀就抵住了元缺的喉咙,依旧是人身的要害,随便都能要了元缺的命。而她的动作之快也让元缺欣赏不已,她半点武功都不会,动作却那么快,如果她会武功,不是快如闪电了?
元缺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神色还是一惯的淡定,笑睨着寒初蓝,“你想做什么?”
寒初蓝也陪着他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在下就是想你了。”
寒初蓝怒,一脚就踩在他的大腿上,元缺想还手,脖子上一痛,这个丫头竟然动真格,他只得不动,认命地让她踢了一脚。
脖子上,渗出了点点血渍。
“姓元的,我警告你,我是有夫之妇,再敢占我便宜,我宰了你。”寒初蓝阴狠地警告着。
元缺看着她,忽然闭上了双眸,高仰起头,让他的脖子完全地暴露在寒初蓝的面前,表示让寒初蓝现在就宰了他!
寒初蓝气极,他这样等于告诉她,他以后还会再占她的便宜。
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大腿上,那洁白的衣袍便有了两个脏兮兮的脚印。
“把你身上的药都给我掏出来!”寒初蓝懒得再和这个变态“聚旧”,奔入了主题。
元缺睁开了眼,淡淡地说道:“你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敢乱动,还是你自己动手吧。”说着,他把胸膛一挺,一副等着寒初蓝摸上门来的样子,让寒初蓝红了红脸,这个缺德的变态国舅!
在元缺灼灼的注视下,寒初蓝哪敢摸他的胸膛,不是正中他下怀?下次再见面,他要是让她对他负责就坏事了。
寒初蓝敢说,这家伙绝对敢那样说,然后看着她被气死,夜千泽酸死。
“转过身去!”
寒初蓝命令着,元缺很听话地慢慢地转身,寒初蓝的刀子也随着他的转身而滑抵着他的后脖子。
“寒初蓝,我前面比后面好摸。”
摸你个头!
寒初蓝在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