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他,夜锦英应着:“有一句。”
欧阳易大喜,咧嘴便笑问着:“什么话?”
“谢谢你赶回来救了我。”
欧阳易抽脸,几步跨到她的身边,又气又恼又无奈地瞪着她,“就只有这一句?”
“对。”
“我一走,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欧阳易提醒着她。
夜锦英抿唇不语。
默默地洗着碗。
欧阳易以为她会心生不舍了,继续提醒着:“我二十多了,又是父王母妃的独子,这一次回家,我担心父王母妃会要求我娶妃生子。”
“恭喜!”
欧阳易的脸又绿了,忍不住扳住夜锦英的肩膀,灼视着她低吼着:“夜锦英,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你居然还说得出恭喜,你对我明明有感情,为什么要压抑着?为什么不肯流露一分?这么久以来,难不成都是我欧阳易一厢情愿?”
夜锦英仰起脸,迎着欧阳易的灼视,神色依旧淡冷,语气也没有半点的变化,轻淡地应着:“知道又如何?你是东辰国的王爷,我是大星王朝的郡主,你姓欧阳,我姓夜,咱们是搅和不到一块的。别忘了,我们的国家还在交战,我大星边境的百姓深受战争之苦,而带给他们这种痛苦的是你们国,先不说国仇家恨,仅说千里迢迢,两国之界,你说咱们能有结果吗?我夜锦英不喜欢做那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欧阳易低吼着:“你在大星已经成了死人。锦英,跟我走!跟我回东辰去,我保证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不会再让你承受在陈王府那样的待遇,我也可以保证我的恪王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的王妃之位许给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夜锦英轻轻地扳开他扳着她双肩的大手,垂下眼眸,不让欧阳易看到她眼里压抑着的痛与不舍,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我的家人当我已死,我还有食福酒楼,蓝儿不在,我要负责着酒楼的运转,那也是我的酒楼。”那才是她生活的希望。
欧阳易的承诺于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听听便好,风一吹便过。
像他们这种皇家出身的人,又怎么可能保证得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爷们都是正妃侧妃,姬妾一大堆的。
像她的父王,除了正妃之外,还有两个侧妃,十几个姬妾,还在不停地往府里纳入新妾呢。
就连她的摄政皇叔,对王婶情深似海又如何?王婶一死,皇叔就被逼着娶了周妃,也无法守着他与王婶爱的承诺。
她命不好,从不敢去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
欧阳易现在对她或许会很好,以后呢?他的父王母妃又是否愿意接纳一个敌国郡主?她远嫁千里,跨省跨国,嫁入夫家的话只能依靠着夫君,一旦夫君无靠,她就贱如泥土任人欺凌还无处可倾诉。
远嫁,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
夜锦英觉得自己现在没有那股抛下一切,愿意追随欧阳易回国的勇气。
绕过欧阳易,夜锦英就往外走,欧阳易立即追着她而出。
她出了厨房却是往欧阳易的房间走去,替欧阳易收拾行李。
“锦英。”欧阳易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的身后打转,努力地劝说着她:“锦英,你再留在帝都还有什么意思?寒初蓝短期内,我估计一两年内她都不会再回帝都,食福酒楼你可以交给别人打理的。在帝都,你看似都是亲人,实际上你还不如夜千泽,夜千泽虽然得不到认可,可他还有一个爱他胜过一切的父王,可你呢?你有谁?你在帝都才是举目无亲!锦英,相信我,跟我走吧!”
夜锦英抿紧唇,不答话。
不管欧阳易如何劝说她,她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替欧阳易收拾好行李,然后把包袱递给了欧阳易,又从自己腰间取下了钱袋,把钱袋里的几两碎银倒出来塞到欧阳易的手里,淡淡地说道:“这些钱都是你的人给我买菜的,还余下这么多,都还给你。”
欧阳易又绿了脸,他说了这么多,她就像没有听进去似的,还要与他分算得那么清。几两的碎银都要还给他!她要是肯,他愿意把整个恪王府都交给她打理呢。
捉住她的手,欧阳易生气地把夜锦英扯近前,带入怀里,一手勒紧她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几分气恼冲动地吻上她的唇。
夜锦英愣了。
相识至今,他都不怎么会发怒,是她见过脾性最好的人,此刻她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恼。唇上的灼热让夜锦英如同被烈火焚烧起来一般,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烫得她神智尽失,不知道反抗,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欧阳易笨拙地贴着她的唇,觉得她的唇柔软而温热,不像她的人那般淡冷,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充溢在他的鼻端,勾着他的魂,撩拔着他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渴望着更多。怀里的身躯又娇软无力,更没有半点的反抗,他试探地描绘她的唇形,她的身子微颤,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开始本能地索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