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元老爷慌忙要去扶周妃,周妃不肯起来,泣声地不停地请求着元缺去救夜沐。元老爷斥着左右的下人:“还不快把王妃扶起来!”
在大家合力的扶持下,周妃被硬扶起来,元老爷歉意地说道:“王妃,缺儿并不在家里,不知道他此刻身上何方呀,摄政王的事,老夫也听说了,可是缺儿真的不在家呀,没有办法救摄政王,王妃还是请回吧,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或许能救摄政王的。”
“国丈,国舅去了哪里,求你派人找他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只要国舅肯救王爷,让我做什么都行。国丈,求求你了。”周妃紧抓住元老爷的衣袖不放,元缺在不在府上,她无法确定,她认为元老爷只要答应她,就能联系到元缺。
元老爷更显歉意,“王妃,不是老夫不肯,是老夫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缺儿呀,那孩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非他回来,否则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周妃不相信,老子还联系不了儿子?
她再次跪在元老爷的面前,泣声说道:“如果国丈不肯,那我就长跪不起。”说着,她又朝元老爷叩头,不停地乞求着:“请国丈救救王爷吧,求求国丈救救王爷。”
元老爷又无奈又急急地去扶周妃,无奈地说道:“王妃,真的不是老夫不肯呀,实在是老夫找不到缺儿呀。”
“国丈……”
“王妃还是请回吧。来人,送王妃回府。”元老爷怕周妃再次下跪,赶紧吩咐着左右的下人把周妃送走。周妃不肯走,下人太多,硬是把她请出了元府。
“国丈!”
被请出了元府的周妃,扭身又扑跪在元府的大门前,不停地朝府里叩着头,哭得嘶哑的声音嘶叫着,听者都忍不住心酸地别开了头,不忍心看着这位最尊贵的王妃像一个乞丐一般跪在这里。
“求求国丈救救王爷吧,求求国丈救救王爷。”
周妃一边叩头,一边乞求着。
她叩得很重,很快就把光洁的额头叩红,叩出了血……
听到周妃不肯走,还跪在府门前,又是叩头又是乞求的,国丈只得带着夫人再一次走出来,夫妻俩都不忍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扶起额头已经血淋淋的周妃,周妃跪得太久,被扶起来的时候,双脚都在颤抖,如果没有人相扶,她自己是无法站立的。元夫人心痛地说道:“王妃,真的不是我们不肯帮你,不肯救王爷,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缺儿在何方呀。”
“夫人……”又是个泪人又像个血人的周妃,紧紧地捉住元夫人的手,哭得嘶哑的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帮帮我,救救我家王爷……太医说了,只要国舅出手相救,我家王爷能好起来的……夫人,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元夫人一边用自己的手帕替周妃拭去额上的血,又吩咐着下人立即拿药来替周妃包扎受伤的额头,再望向了元老爷,请求着:“老爷,还是派人试着联系联系缺儿吧,你瞧王妃都这样求我们了。”
元老爷长叹一声,安抚着周妃:“王妃请先回府,老夫立即派人试着联系缺儿,看看能不能找到缺儿了。”
周妃大喜,连忙道谢。
元老爷唤来人,吩咐下人去打探元缺的下落,周妃看到元老爷总算帮她了,连额头的伤都不包扎了,就要离开回府里照顾夜沐,元夫人想帮她包扎伤口,她都等不及了,只用手帕捂住额头跌跌撞撞地离去。
让周妃跪求着元老爷去找的元缺此刻在名州,就在寒初蓝租住的屋门前。
夜千泽用过早膳后,在寒初蓝的目送下回军营,寒初蓝刚回屋里准备收拾一下碗筷,其实星月已经在收拾了。元缺便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寒初蓝冒险解夜千泽的围时,他知道寒初蓝出现过,就很想找寒初蓝“训她一顿”,可接着她却为了药品离开名州,好不容易等她回来了,他又找不到机会与她独处,哪怕是一刻都没有,夜千泽防他像防贼一样。
此刻,正是大好的机会。
夜千泽不在,仅有寒初蓝和星月两个人,星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寒初蓝就更不用说了。
摇着扇子,元缺走到门前,没有摇扇子的手去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寒初蓝防备地问着:“谁?”
“蓝儿,是我,元缺。”
隔着门,元缺呵呵地笑着回答寒初蓝的问话。
元缺?
蓝儿?
寒初蓝快步地走到门前,但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隔着门斥着元缺:“元缺,不准你叫我蓝儿!蓝儿不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