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可有伤药?我今天刚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拉开距离看着他时,他的一只手掏出伤药递给我,头却别了过去,我隐约看到他嫣红的脸。
小心地脱去他的外衫,他的肩膀上一个长长的刀口。血肉往外翻着,不住流血。我有些皱眉,这伤口也太深了点。起身走到屋外,打了些清水。桌上放着一壶酒,刚好用来消毒。想来王爷府里也不可能放劣质酒吧?
“忍着点,会有点痛。不过痛过就会好很多哦~”我伏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好像他的脸更红了,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先用清水洗净他的伤口,见他面不改色的凝视着我,我扬起一个坏笑。
嘿嘿……一会就让你疼的找不着北!
“你躺下,我为你消毒。”我再次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他似乎有些迷惑,但仍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沿上。
我拿起酒壶,诡异的笑着,把酒一下子倒在了他的伤口上。一片血红冲刷在地上,看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是微微颤抖。他痛苦的看着我,眉头锁成一座小山。
“是不是很痛?”我俯下身轻轻的问。他猛地扯下蒙面,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按下来,嘴唇覆在了我唇上。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双黝黑深邃的秀目,心中狂跳不已。这双眼睛好美……
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正与被酒精烧灼的剧痛做着斗争。
他掐着我的手随着疼痛的过去慢慢变得温柔,最后竟变为按着我的后脑。他的吻越来越深,润滑的舌头挑开我的牙齿,在我口内温柔的爱抚。
我不敢挣扎,因为他有伤在身。深吻特别香甜,纠缠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我。我不以为意的笑笑,帮他上药,包扎。然后打水清洗掉地上的血迹。
忙完之后的我发现他直直的坐在桌旁看着我。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不走?
在他对面坐下,用询问的眼神看他。我看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蜜色的皮肤很细腻。浓密的睫毛很长,像扇子似的,那睫下的大眼睛就像黑宝石。柳叶眉尾稍微上翘,朱色的唇很滑润。如果不是他颈子上的喉结,我会把他当成女人。那嘴唇怎的这么水灵呢?
看到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高山邪慕’。我心中一动,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其实我不会诊脉,只是做个样子。灵力进入他身体转了一圈。
他是个哑巴,但不是天生就哑,是受了伤。现在体内还是有内伤。
他为何停下?这点伤对他来说不会影响行动吧。
“为何还不走?”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很美’他在桌上写到,我不置可否。
‘你很强,为何在此?’他写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你怎么知道?”我提高警惕。
‘天生灵者’吃惊,我真的吃惊。他是唯一一个一接触就说出我本质的人。
‘我是空间使,同属灵者’
看到他这么写,我释怀,“你是祥瑞国的人吧?那里盛产空间灵者”他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就是离不开他那水润润的红唇,好想再尝尝看。无意识的,我伸过手去,想摸一下他那红润的唇。当我拉回意识,我的手尴尬的悬在那里,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下一刻,他抓着我那只悬空的手,轻轻的放在唇上一吻。顿时,我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闪电般的抽回手,感觉脸上在发烧。
只见他苍白着脸在桌上写到‘你也嫌弃我’。然后猛然站起来打算冲出去。我急忙从身后抱住他,随手放出结界。他似是感觉到了,不再挣扎。
“唉!”我长叹一声,“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啧,我是不好意思,让我怎么说出口啊。我又开始脸红。心中哀嚎,我这是怎么了?干嘛像个纯情的小绵羊。我,我恼羞成怒,捧起他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啊啊……这唇像果冻一样,真想吞下去。
“唔……”好甜……
半晌,我们分开彼此。啧……明明是我压在他身上,为什么是我被剥光衣服?我不爽的想。难道在做爱上我真的这么**?高山邪慕的眼眸里是燃烧着的情欲,他紧紧的扣着我的腰。像猫一样舔着我的肌肤。不行,我要忍不住了!
我飞快的推开他,飘向门口。手里随便拉了件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邪慕,这样不行。你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快走吧。”我急急的说,有点气喘。
看着我媚人的摸样,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他慢慢走过来,将我楼在怀里。他和我差不多高,脸贴的很近,呼出的热气弄的我很痒。
我想撑开他,可又顾忌他的伤口,他很大力的把我楼得一动不动。
“邪慕,快走吧,麒麟王府很危险,以后不要来了。”
他眼中满是不舍。可是眼看就要天亮了,实在是必须得走了。又是一个长吻,他飘然而去。在他临走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种了颗金羽,他似乎有所察觉,却没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我在这块三亩地大的院子里自由晃荡。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跳舞度日。李天擎偶尔会来看我跳舞,也曾经带我去前府参加一些应酬。有点当金丝雀的感觉。
转眼,20天过去了。其间,我溜出去过几次。风已经去三界山着手筹建三界城,高山邪慕也没再出现。外公那现在还不能去,如今的长安可以说我是举目无亲,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