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回来了。”跟着亚伦来到森林大教堂,不,也许应该说,冥王军的据点。迎面走过来的一位金色半长发,金色眼眸,笑得很像狐狸一样狡猾而又足智多谋的样子的男人,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才笑容加深地看向亚伦,“这是……”不是疑问句,似乎是知道我的样子。
“嗯,我找到她了。”亚伦显然显得很开心的样子,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一下,却不复当年纯真的样子。
“亚伦,”我拉了一下想要往前走的亚伦,看着他回头,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哈迪斯,我们,见过面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你和亚伦当年不是一起……”亚伦愣了一下,才笑着开口。我微微低头,打断了他要继续说出的话。
“我不是说这个,你应该能明白。”我抬起头看着亚伦,直直看进他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湛蓝色,而是暗绿色的眼眸,“哈迪斯。”
“……法拉尔。”亚伦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法拉……我们的从前,是你的未来。”
“法拉尔纳斯大人。”金发金眼的男子微笑着看向我,“不过,现在的您还不能这样称呼。”
“法拉尔……纳斯?”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以后会到达你们的从前的时间段吗?”
“是这样没错。”金发金眼的男子笑着将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我是睡神修普诺斯。”
我有些震撼了……当年,不,以后的我,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才让这位神对于现在的我都这样恭敬?而没等我反应过来,亚伦已经轻轻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向走廊深处走去……然后,看到了和修谱诺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少了修谱诺斯的沉稳,多了几分冲动,银发银眼的死神塔纳托斯。
“什么?!!!”相较于修普诺斯的沉稳和镇定,作为弟弟的塔纳托斯的反应相当强烈,“你、你是法拉尔纳斯?!!!”
“塔纳托斯,你有什么意见吗?”亚伦淡淡地睨过去,塔纳托斯就闭上了嘴,只是眼神狠狠地看向了我。
恐怕是他们印象中的我,和现在再见到我的,实力或者是什么,都完全不一样,甚至,弱得可以,让他们难以接受吧……想到这里,我微微垂下眼眸,忽然手被握住,我转过头,就看见亚伦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微微一笑,“既然是我的未来,我又为什么担心或者生气呢。”对方微微一笑,带着些安慰的意味,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大不了,以后我报复回来,反正是我的未来。我在心底凉凉地想。
“法拉,在这里,我们将一同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充满……”亚伦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说。
“……安宁……”鬼使神差的,我接下了他的话,不出意料地看到亚伦的笑容加深。
让这个世界充满死的安宁……
一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以死作为平等的结局……
就这样,安稳地住在亚伦这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完全没有一点儿要告诉我圣战进程的事。不过,也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面色不变地在潘多拉警惕的目光里弹着琴,看来,她似乎是在曾经的我走之后才来的吧,或者,曾经的我对她做过什么令她不信任我的事?
正百无聊赖地想着,忽然听见一阵破裂声,似乎是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的地方,潘多拉似乎不是很在意。似乎是觉得很正常一样,也许是觉得按照塔纳托斯的脾气很容易产生这种类似于踩烂什么,打碎什么之类的行为吧。想想也的确可能。
我放下竖琴慢悠悠地向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的地方走去,拐了个弯,背后一直警惕地盯着我的视线才消失了。
潘多拉,真是和我不对盘啊。
刚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令我惊讶的一幕——身穿巨蟹座黄金圣衣的一个蓝发蓝眼的男子踩在棋盘上,双手叉腰看着双子神。一脸嚣张挑衅的表情。
“那么,哪一位是‘死’大人?”巨蟹座的男子不羁地笑着看了看修普诺斯,又看了看塔纳托斯,“就我个人来说,那家伙是我最想痛扁一顿的神啊……”
我微微眯了眯眼,举步走了过去。巨蟹座的男子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成原来的表情,更多带了一些冷嘲热讽的意味:“哟哟,这不是前不久背叛了圣域投靠冥王的天琴座吗?”
“你……”我眯着眼,刚想说什么,对方又抢过话来。
“啊,我说错了呢,不是天琴座了。”巨蟹座的男子笑着眯了眯眼,却透露出了危险的意味,“是冥王的走狗。”
“你说什么?!”出乎我意料的,修普诺斯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塔纳托斯却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再敢说一遍!”
“塔纳托斯。”我伸手抓着塔纳托斯的手臂,示意让他平静下来。
“哟哟,原来就是你啊。”巨蟹座的男子邪邪一笑,看向塔纳托斯。而在下一秒,就一拳向塔纳托斯揍去,塔纳托斯不慌不忙地拿起一个棋子就抵住了对方的攻击。
“法拉尔大人,我们就先行离开吧。”修普诺斯拉着我的手,将我带走。
“可是,塔纳托斯……”我回头看了看激战的两人,有些担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