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耳朵都被许母提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的许父,一边“嗷嗷,哎呦,轻点。”叫着,一边眼睛四下看看。
看到的确已经进了自家小院子,院门也关好了,新买的下人也都没看见这一幕。
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又求饶起来,“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且放手,好好说话。”
夫纲呢?夫纲呢?
自打成亲以来就没有振过。
之前许母在牙行买的那对粗使夫妻出来了,手上还拿着扫地的工具。
见着主家回来了,忙要上前行礼。
许父脸上赶紧恢复一本正经,挥手让那对夫妻自顾去忙。
“夫人,我们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等下人走开,许父又换上笑脸,拉着夫人的手往堂屋走去。
刚进去,许母就用十几年来惯用的一招,翘着兰花指就对着许父的胳膊不停掐。
疼的许父原地不停的闪躲。
“我慈母多败儿?这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都是爹教养的,女儿才跟着母亲学绣花管家,你不说说是你的原因,还赖我?那孔子还说过,子不教,父之过呢!”
一边掐着一边骂,别的就罢了,许母就是听不得自家相公没事用贬低儿子。
照她看,儿子就好的很,小时候可爱,长大孝顺懂事。
许父还能说什么,除了夫人说的没错,是我的原因,是我的错。
可许母却没就这样算了,“再说了,做里正有什么不好,也一样能丰衣足食,受人尊敬,再娶个媳妇或者夫郎回来,给我们生几个孙子,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虽然许母也是想着自家好大儿能够像裴清晏那样聪明不凡,又自律上进。
若是高中了,到时候给她弄个诰命,她也算是在娘家一众姐妹里扬眉吐气了。
“真要是儿子出息了,以后要不在京城为官,要不外放不知道什么偏远的地方,我还能见他几次!”说到这里许母声音都伤感起来。
也没心思收拾许父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圈椅上,唉声叹气。
许父心里嘀咕,这怎的就像儿子已经高中进士,就等着做官似的。
秀才还没考上呢,这老娘们太能幻想。
女人啊,不管是刚成亲时的少女还是已经能抱孙子的年纪,想法都一样,跳跃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