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被曹知府抓起来,更严重更坏。
曹知府那边,不论耀宗犯了什么事,都是可以商榷的。
哪怕他的面子不管用,想必大皇子也会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出手救跟三皇子要人。
耀宗自然可以无罪释放,只需要外出游历个几年,等到无人在意的时候再去考科举就行了。
可是现在白鹭书院开除的学生,不是整个江南,整个天下还有那个书院会收。
还有哪个夫子愿教。
算的上是名声臭完了,文人士林圈子里人人都瞧不起。
要想逆转名声,除非是白鹭书院几百年的声望全部作废。
事情到了这份上,只能想想办法将人从牢里捞出来再说了。
“这是我的亲笔信和名帖,还有礼单,你拿着去一趟曹府。”
陈最现在不能自己去,要是姓曹的将他擅离豫北的事写了奏折给皇上,白白的惹一身骚。
自己跟姓曹的平级,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陈最摸着胡子,老谋深算的眸子深不见底。
事实上他的面子在曹知府面前还真不管用,卢长风继赵家之后,又吃了一次闭门羹。
连曹知府的面都没见到,将陈最的名帖和信送进去之后,就被打发回来了。
曹府里前院的大书房里,曹知府悠闲的喝着茶。
看着手中的名帖和信,随手的丢在了一边,这个陈最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想着凭着一个四品知府的名帖和一封信就能把儿子捞出来,真是天真。
他们父子两还都是平江府的祸害,一个想着让平江府的科举出舞弊事件,一个直接就让平江府的学子自绝于天下。
连日来烦躁压力大的曹知府,踱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还淅淅沥沥的细雨,猜想这个陈最应该已经是悄摸的进了城了吧。
这次事情处理了,平江府安全了,他最后的目的可不是陈耀宗,而是陈家背后的势力。
陈耀宗可不是吸食,而是制作贩卖五石散,是死罪!陈最一把年纪了也就这么一个独苗,必定是要倾全族之力救出去的。
想要将儿子全须全影的救出去必定要求助于大皇子。
大皇子要是出手相救,那就要让出一个重要位子,比如兵部侍郎。正好三皇子那边还没有兵部的人。
要是手里有了兵部侍郎,那自己这边又有军粮线,实力就会大大的加持。
就是皇上有个万一,大皇子突然发难,三皇子也不至于被动挨打了。
可若是大皇子不想用那重要的位置去救陈耀宗,自己自然不损失什么,就是那些跟随大皇子的人都要移心了。
说道这个,还真是要谢谢白鹭书院的那几个学子。
要不然这事估计要拖到院试之后了,这其中就有不可控的因素了。
现在不适合去嘉奖,等到院试放榜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奖励那二人。
曹府门外的卢长风如丧考妣的回了城东吴家的院子。
陈最看到手下幕僚的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成,亦没有进展。
这姓曹的还真是不将他陈家放在眼里,只让卢长风先把吴旺财那边稳住,千万不要承认舞弊事件,至于殴打许光祖抢夺财物这都是小事,姓曹的不给他面子,难不成一个小小的许家还不给自己面子不成。
“就没别的法子可以探出风声了?”
卢长风想起一人,急急的吸了一口气,抬眉拱手的说道:“有一人定然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