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肖霖听到不对劲的声音紧忙绕到门后去看。
晏清鸣身上的睡袍本就不长,如今因为动作,下摆掀了上去,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晏清鸣抬手整理好衣服,起身就要走,齐肖霖紧忙一把抱住他,皱眉说道,“堵着门干嘛?”
晏清鸣低头按压着流血的伤口,冷声道,“不想看见你。”
齐肖霖又无奈又心疼,疑惑的开口问道,“那里怎么肿了?疼吗?”
他一向不太细心,晏清鸣也不愿意与他多说,是疼是难受都自己忍着,若不是他看到了,晏清鸣这次也定然不会跟他说。
他拉过晏清鸣受伤的手掌,“我给你上药。”
晏清鸣抗拒的抽回手,“我自己会处理。”
齐肖霖和没听到似的,搂着人去拿柜子里的急用医药箱,把人按在床上给晏清鸣夹出来伤口里一些细碎的瓷片渣子,晏清鸣脸色白了白,伸手去夺齐肖霖手中的镊子,“我自己弄。”
齐肖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镊子上,忽略了晏清鸣伸过来的手,晏清鸣的动作让他差点把镊子戳进伤口里,这把齐肖霖吓得不轻,当即一巴掌拍在晏清鸣伸过来那只手的手背上,没好气的说道,“你老实一会!那么大的人把自己伤成这样,还有脸跟我闹脾气!”
晏清鸣突然被训,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齐肖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惺惺作态的摆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让我受伤的人是你,送我去死的人也是你,所谓提出的什么补偿也不过是戏弄而已,你少在这恶心人!”
齐肖霖的手顿了顿,他扭头去与晏清鸣对视,晏清鸣的眼神中是对他毫不掩盖的恨,痛楚如荆棘在心头生长,疯狂蔓延,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短暂的温情什么也不能改变,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想要去用那种事来证明,晏清鸣还属于他而已……
他收回视线,沉闷的低下头,声音明显弱下去许多。
“武器一直是由任决看管的,我不知道会出问题,任决已经死了。”
晏清鸣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别过头。
齐肖霖觉得有些挫败。
除了那种时候能逼着晏清鸣看自己,其他时间,只要是晏清鸣清醒的状态下,自己永远都是被厌恶的。
他道,“不问点什么?”
晏清鸣眸子微眯,“我困了。”
简短的三个字,无疑说明了晏清鸣的逃避和抗拒。
齐肖霖唇瓣动了动,自顾自的说道,“我被他骗了,那些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说你要什么。”
晏清鸣低声开口,“我要去见晏焚。”
齐肖霖呼吸有些发沉,“换一个,除了这个,别的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