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顿时哑然。
这句话,他没办法回怼,尽管麦麦说这话时神情轻松,仿佛不甚在意,她对生死看的太淡了,淡到没有察觉到连沈从文都低垂了视线。
沈从文躲避她的目光,东张西望的像是寻找着什么,人尴尬的时候就会找点事做。
“我不和你吵,好男不跟女斗。”
“我们回克拉玛依吧,先找到她,看情况而定。或许……或许她已经知道了。”
海纳尔觉得可行,总之都是要回一趟克拉玛依的。
——
李鸢早起收拾行李,那本雪豹观察笔记已经完成了一半,看来剩下的一半只能下次来伊犁时记录了。这会儿电话忽然响了,是麦麦打来的,李鸢一边接通一边掀开窗帘往下看,橙色的坦克300已经停在哪里了。
“李鸢姐,我到了。”
“好,我们马上下去。”
麦麦挂了电话,隔着车窗看见沈从文和海纳尔正在往车上拿行李,她觉得奇怪,直到看见李鸢也下楼。
她下车,帮李鸢一起抬东西,只是神情欲言又止,关上后备箱,她才问:“李鸢姐,你们准备走了?”
“嗯,陪你吃完这顿早餐,我们就要回克拉玛依了!”
“这么突然?”
“是啊,终于是清净喽。”沈从文贱兮兮的飘过,麦麦回头瞪他一眼。
告别总是会来到,麦麦有想过。吃完饭,她看着告别离开的李鸢,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我跟你们一起去,可以吗?”
李鸢看向身后,少女的身影在晨曦的光影中有些模糊,身后泛着金光。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外公下葬那天,她站在这样的光里,一个混乱嘈杂的早晨,让爸爸妈妈留下外公。
那些人没有看她一眼,离开了。
这一次,身份调换,李鸢成了那个被人期待和请求的角色。
她看向海纳尔,海纳尔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李鸢想做什么。
海纳尔轻轻笑了笑,他没办法拒绝李鸢。
“反正这次去克拉玛依没什么危险的项目,就当一起自驾游了。”
沈从文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可以甩了这个疯丫头,怎么又要一起回克拉玛依了?
“不行!”
麦麦:“李鸢姐和海纳尔都同意了。”
李鸢:“一起吧,我觉得路上听你们吵吵,也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个鬼,你们就把快了建立在我俩的痛苦之上啊?”
“不,不是咱们俩,”麦麦纠正:“是你一个人,我挺享受怼你的。”
沈从文一言难尽,指着她:“你瞧瞧,你们瞧瞧,她就命里克我,带着她,还没回克拉玛依我就气死了。”
“你不会的,我一哮喘一定比你死的早。”
沈从文顿时哑然。
这句话,他没办法回怼,尽管麦麦说这话时神情轻松,仿佛不甚在意,她对生死看的太淡了,淡到没有察觉到连沈从文都低垂了视线。
沈从文躲避她的目光,东张西望的像是寻找着什么,人尴尬的时候就会找点事做。
“我不和你吵,好男不跟女斗。”
“我们回克拉玛依吧,先找到她,看情况而定。或许……或许她已经知道了。”
海纳尔觉得可行,总之都是要回一趟克拉玛依的。
——
李鸢早起收拾行李,那本雪豹观察笔记已经完成了一半,看来剩下的一半只能下次来伊犁时记录了。这会儿电话忽然响了,是麦麦打来的,李鸢一边接通一边掀开窗帘往下看,橙色的坦克300已经停在哪里了。
“李鸢姐,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