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锋躺在床上,床边的烟灰缸,满满都是烟蒂。
他在麻醉自己,他用很原始的方法在忘记伤害,她的心忽然划过一阵揪疼,她冲动的将他的头揽进怀中。
“你哭好不好?如果你难过的话,不要闷在心里,就哭出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说,茶包,不要这样抱我,虽然你身材没料,但我还是会有感觉。”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她服了他了。
“你要侵犯我吗?”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因为对象是他。“如果我的体温能给你安慰,我愿意。”
“你真傻……”他笑了,醉意深浓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摇了摇头,为他感到心疼。“你才傻。”她说得很小声,相信已经喝醉的他没有听见。
我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唱了起来。
没有灵魂
没有未来
因为过往太痛
所以我选择不再记起
你一定能够了解,因为这种事并不稀奇……
星悦的心在叹息。
这是他写的一首歌,以前她听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今夜从他口中唱出来,却显得那么令人神伤。
她发誓要守护他,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不再让他受到伤害。
因为静乐团的来到,原本就是全台人气最高的戏水天堂南湾,现场热度飙到了最高点。
为了怕阿锋不好过,星悦忍痛不卖静乐团的周边产品,听说有在卖的都削翻了,为了喜欢的人,牺牲一点也是值得的。
只要一有空,而且浪不错,她就拉着阿锋陪她冲浪,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静乐团要来的新闻那么大,她不相信他没看到,只是他们都有默契,绝口不提罢了。
这也是一种方法啊,既然不想面对,就假装没那回事吧,有时自欺欺人也是放过自己的方式。
“大魔王,你饿不饿?我快饿死了,做三明治来吃好不好?”
两人刚冲完浪回到民宿,时间还早,星悦早上没课,老板最近又好心的聘请了一位失业的中年欧巴桑,欧巴桑勤劳过头,所以她可以很悠哉的过。
“我的夹起司和火腿片就好。”这丫头做的三明治每次都怪里怪气,有次他还吃到夹苦瓜片。
“遵命!”她笑逐颜开的往厨房走,却因为边走边回头,撞到一座人墙。
“对不起……”她抬起眼,足足有一分钟的失神,因为,她一定是在作梦。
“锋在吗?”对方很有礼貌的问。
“他在……”不对、不对,她连忙又摇头。“他不在,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你赶快走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谁找我?”阿锋站在吧台前仰头灌完一瓶矿泉水,一回身,看到来人,他的下巴昂了起来。
“你好吗,锋?”权静宇看着久违的老友……不,已经不能称之为老友了吧?至少对方一定不承认。
阿锋耸耸肩,懒洋洋的看着他。“不比你好,也不比你差。”
两个男人的对峙,看得星悦紧张万分,过住是亲密战友的这两个人啊,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看待对方的?
“是吗?”权静宇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听翔说你窝在这里,我来看看当年那个对音乐充满抱负的小子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消磨了斗志?”
权静宇一点都没有激到他,阿锋并没有动怒。“我的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