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开花遮山,但他的手臂却紧紧地挽在我的腰际。只见他不慌不忙,温和地叮嘱我:“小心点儿,站稳了。”我点点头,他才慢慢松开我,却没有正眼看那自称是柔儿的女子。
女子围着我走了一圈,边走边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不悦地说道:“原来遮山哥哥身边又有了新欢,难怪把柔儿给抛在了脑后。”
“怀柔,休得胡言。”花遮山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她,语气淡如清水,“你来干什么?”
怀柔闻言,脸色稍嫉,但脸上仍然挂着狐媚的笑容:“柔儿当然是想念遮山哥哥了所以才来的呀,不曾想到,今日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了遮山哥哥的美事。”
“怀柔!”花遮山喝住她,“休得胡言乱语。”
怀柔又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那不屑的眼神好像藏着一把无形的剑,也仿佛在警告我花遮山只属于她,我休想跟她抢。我与花遮山原本就清清白白,只是她会错意而已,我自然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哪知却击怒了她。这位美丽的怀柔姑娘的表面功夫倒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明*情坏到了极点,却依然笑得面如桃花。
“遮山哥哥,这位姑娘看似不像我们的同类,不知、、、、、、”
“住口!”花遮山打断了她的话,神色略带慌张地看了我一眼,用冰冷的语气对怀柔道,“你若没别的事就赶紧离开吧,林姑娘身子不济,别打扰了她休息。”
怀柔听到花遮山下了逐客令,气得跺脚,转身化作一股青烟,就不见了踪影。我对怀柔刚才的那句话耿耿于怀,不是同类?以怀柔刚才来无影去无踪的形势看,莫非她不是人?这个推断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如果她不是人,那花遮山也不是人了,那他们是什么?鬼吗?
“林姑娘,你怎么了?”花遮山已重新把烛火点燃。
“啊?”我正想得入神,他一出声倒把我吓了一跳,也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让林姑娘受惊了,怀柔的话林姑娘不必当真,她这人平时就爱胡言乱语。”他边说边扶我坐下。
“不碍事。”我试探道,“想必怀柔姑娘的武功境界极高,来无影去无踪的,诗雨从未见过。”
“厄、、、、、、林姑娘说对了。”花遮山随声应道。
“怀柔姑娘的功夫如此了得,想必公子的功夫也不会在她之下。”
花遮山笑笑,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埋头忙着生火烧水,不一会儿,便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水递给我:“来,喝点热开水,暖暖身,缓解一下疲劳。”
我接过水,喝了口,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好羡慕怀柔姑娘,不仅武功了得,而且长得国色天香,看得出,她对花公子也一往情深,花公子当真好福气啊。”
花遮山闻言,一脸苦笑,叹息道:“怀柔的确拥有几分美色,不过,她天生傲慢任性,蛮不讲理,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若有姑娘你几分好,那便足够了。”
“我与花公子不过相识两三日之多,花公子岂知我好与坏。”
“姑娘谦虚了,虽与姑娘相识不久,但从姑娘的言行举止便可看出姑娘是知淑达礼之人,而且,心地善良,令遮山敬佩万分。”
花遮山的话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的确从来没发现过自己有什么优点。
“能与林姑娘相识,是遮山的荣幸,也不枉来人间走这一遭了。”花遮山的眼神刹时变得雪亮,如同那天在森林里所见。
我望着他的眼睛,不由得问道:“公子的眼睛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这么问,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从小练习一种特殊的功夫,慢慢的,眼睛就变成这样了,时常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光芒。”
“世上竟有这样奇特的功夫,能说给我听听么?”
他却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漏。”
我便也作罢,不再追问,只是有意无意地说:“难怪怀柔姑娘说我与你们不是同类,原来、、、、、、”我故意不把话说下去,看他的反应,只见他面色一怔,我接着道,“原来你们都身怀绝技。”
他闻言,随即一笑,说道:“姑娘真聪明,想必怀柔她也正是此意。”
睡到半夜,我冷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尽管花遮山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我身上,我依然觉得很冷,额头上却冒出豆大的汗珠。花遮山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呼出声:“好烫,林姑娘,你病了。”
“我好冷!”我冷得浑身不住的哆嗦,牙齿直打颤,说出来的话如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花遮山拿来一碗水,放到我嘴边让我喝:“林姑娘,喝点水。”
我依然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