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的险棋议了大半个晚上。
刚入睡没多久,人被一群知州府的官差给吵醒。
叶禹程,慕容公子,秦炳锐三人立即冲下楼问怎么回事。
衙役是专程来找他们的,见到三位,立即将事情报来。
原来半夜有人劫狱,结果人没劫出去,当时被抓的一伙证人全被抹了脖子。
秦炳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骂骂咧咧:“大爷的,等我抓到那帮龟孙子,我要亲自阉了他们。”
其他人:……
李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惊慌失措的从后赶来。
李大人将事情原委说了遍。
叶禹程眉头紧蹙,为确认一番,问道:“全死了?”
李大人唉声叹气:“分开几个地方关押的证人全死了。”
秦炳锐眸光凛冽,瞟了几位一眼,轻哼一声:“莫不是你们这群人中有眼线,要不然我们将人放在不同的地方关押,怎么每个地方都会有人知道?”
几位大人,你盯我,我瞅你,谁也不愿承认。
正在此刻,洛珘下楼,见到李大人,十分客气道:“李大人,我正好找你有事。”
“姑娘什么事,请说?”
“我想开家家具铺子,正想着用人呢,李大人能否给我介绍一个合适的掌柜,你看我这边人手也不够,需要特别靠谱的人。”
想不到这时候,白姑娘也不急,只一心忙着做生意。
李大人没辙,要怪只怪自己太疏忽,下面的人中肯定藏有眼线,得回去好好调查取证。
“姑娘放心,现在没饭吃的灾民太多,只要姑娘给口饭,涌泉相报的人多的是。”
“嗯。谢谢李大人。”
送走了李大人一伙,慕容公子和叶禹程也微微愣怔,这就没了?
“唉,好困呀,一大清早的。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秦炳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叶禹程和慕容公子跟着回房,他们只是想问清楚白姑娘证人没了,下一步该如何走?
光是那本账本,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行得通,证人被杀,眼线太多,看来事情难办。
俩人正到门口,秦炳锐轻声说了个地址:“到巳时我们分别在那边集合。话不多说,今日出动。”
原来洛珘早已料到会有人劫狱,即便做足了警惕,也不敢笃定府衙内没有眼线。
也正是如此,她让李大人找可靠之人将证人分开关押,并混入了几个死刑犯在其中,那群杀手只会对人数,肯定不会去查具体解决了哪些人。
而最重要的两名证人,被秦炳锐偷偷安排在望州永河县的支流开挖工程中,和灾民服徭役的一起干活,并让十几名长相最凶的灾民轮流帮忙盯着,为此,秦炳锐给了灾民家一人一袋三十斤的粮。
为了这些粮,这些灾民就算天天不睡也得紧紧盯着两位证人,让他们干活,还不准他们自尽,绝对比关在牢里安全靠谱的多。
两个证人听闻其他被抓的全被灭口,人一吓,倒也愿意积极配合。
到了巳时,叶禹程和慕容公子见到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死又死不成的两位重要证人,不得不服还是秦姑娘的下三滥手段有用。
谁能想到,被关押的犯人出现在河道开挖的工程中。
难怪牢房关押犯人全被灭口的消息一出,白姑娘即刻让他们动身,正是因为侯府那边暂时放松了警惕。
准备带着两名犯人上路时,秦炳锐不知从哪弄来一辆破马车,将两名证人捆绑的严严实实,连嘴里也塞了一堆破布,再无任何机会挣扎,又用一根粗壮的麻绳将俩人栓在马车内死死钉住的座椅上,并再三警告,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边。
随后叫了两位会赶马车的灾民跟着叶大人他们一块上路,两位灾民为此分别得了两百斤粮食和二两银子,人脸上褶子都笑开了花。
好在现在水路正常通行,他们买的大船也借给了屏山县的知县高大人用,高知县一听他们要用船,人是热情无比,专程带上一群衙役亲自来送他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