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公子,你怎也没回去。”洛洛被抓了个现行,强装淡定。
“我回去了就发现不了你骗我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儿瞅着你不对劲。”徐骁庭大手拉过洛洛的胳膊,不给她低头逃避自己目光的机会。
“没什么,我,就是很寂寞无聊。”洛洛抽出胳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谁欺负你了?你哥哥欺负你了?”徐骁庭探身,紧盯着洛洛的双眸。
“怎么会,梅哥哥。。。。。。最疼我了。”洛洛鼻子一酸,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那镖师的案子怎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可能,与我徐家镖局无关,因为。。。。。。”徐骁庭本是神色从容,突然大咧咧地说:“哎你一个女人家不要问这些,你哥哥也是,多事的很,我听说跟着马捕头去我镖局问话了,他一个皂班的,管这些做什么!”
“梅哥哥去你们镖局问话了?镖师的死有什么蹊跷吗?”洛洛好奇地问。一方面是好奇心,一方面是和梅无过有关。
“这是男人的事,你别操心。”徐骁庭霸道地说。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洛洛转回身子看向远处。男人的事!男人的事!为何男人能做的女人不能做,男人能去的地方女人不能去,这世界为何会给男人如此多的特权和宽容,洛洛憋着一口气。
“哎哎,不是不想说,只是。。。。。。”徐骁庭见洛洛又郁闷黑着脸不说话,挠挠鬓角张了张嘴,还是说了:“我家镖师王四的死,也许就是与我徐家镖局无关,因为第二日,也是在街西,发生了另一起相似的案件。因怕引起骚乱,衙门压着没放出风声,第二个死者也是同王四一样的死因,死状。”
洛洛眨着一双闪闪亮的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同样的死因?同样的死状?难道是同一人所为?”
“也许吧,这都是衙门的事。”徐骁庭双手一撑,背对着外面坐到桥栏上,看着眉头紧皱似在思考的洛洛,笑着说:“你对这些事还感兴趣,不怕?”
“那凶手要杀的是男人,我怕什么。”洛洛垂着眼皮儿说:“一定是被男人伤透了心,报复的。”
“哈哈,你好像很懂似的。”徐骁庭忍不住笑起来。
“这两名死者互相认识吗?或者两人同时认识什么人,或者死前都去过什么人。”洛洛认真地问。她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就不会觉得心痛了。
“应该不认识,李知府怕我多想,特意跟我说了这两起案件。那第二名死者是个农户,一年统共也来不了元北城几趟,看来是被凶手无意盯上的吧。”徐骁庭为了让洛洛散散心,也很配合地讲些别的。
“两人,都去过满翠楼。”徐骁庭酝酿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说完后立马补了一句:“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对那地方不熟,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真的。”徐骁庭看着小丫头越来越皱紧的眉头,愈发地没了底气,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天,自己只是喝喝酒,绝对没干别的事啊。
“你说的是真的?”洛洛急急往前一步,就差揪起徐骁庭的衣襟了。“是李知府说的?这可是真的?”
“真。。。。。。真。。。。。。当然。。。。。。真,我绝对。。。。。。没去过,就去过。。。。。。一次。。。。。。就。。。。。。只喝酒。。。。。。”徐骁庭额头见了汗。
“我问的是,两名死者死前都去过满翠楼?这话是真的?”洛洛有往前走了一步。
“真的。”徐骁庭不明就里,身子微微往后倾。
“啊,哈。”徐骁庭险些仰倒过去,急忙抓紧桥栏,跳了下来。
“徐公子,快带我去满翠楼。”洛洛扯了徐骁庭的袖子说。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里做什么?”徐骁庭任其扯着自己的袖子,嘴上却不答应。
“快带我去,求你了。”洛洛瘪着嘴,却不说为何。
“不行,我。。。。。。我对那地方都不熟悉,怎么可能再带一个姑娘去。”徐骁庭挺了挺腰板,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快带我去,我。。。。。。”洛洛见徐骁庭死活不依,只好说了实情:“我哥哥在那里,我怕他有危险。”
“哦?”徐骁庭听了愣在当场,一脸不屑地表情,随即试探地说:“他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别说这么多了,你不是说那两名死者死前都去过满翠楼吗?说明那里很危险,快带我去。”洛洛扯了徐骁庭的袖子带着哭腔。
徐骁庭不再迟疑,带了洛洛策马扬鞭便跑向满翠楼。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徐骁庭将洛洛放到地上。
“我也要进去。”洛洛说着就要往里冲。
“你是女子,那里是你去的地方吗?”徐骁庭有些生气了,随即又缓了缓脸色说:“你若进去了,万一我们没撞见他,他从门里出来了怎么办?我们还不知道,还在里面瞎找呢。”
“也对,那徐公子你也要小心。”洛洛听了觉得有理,赶忙说。
徐骁庭听了洛洛关心自己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忙将马拴好,自己快步走进满翠楼。
不说洛洛在外焦急等待,徐骁庭在内四处寻找,只说梅无过已从这个叫嫣红的口中问到了该问的话。原来那日宋皂头与那农户本是点了她,谁知农户解手回来,就说有事要离开,宋皂头也不便再留,两人就一起走了。